罢
。且让她老老实实地欠着。
柳寻芹还没来得及说“罢”，面前
影子忽地
晃，往前走几步，不可置信道：“——还有这等好事？！你怎
不早说。”
柳寻芹愣住。
意识到自己奔放似乎撼住她，越长歌轻咳声，她千娇百媚地盈盈个跪坐，个手帕忽地捏起来，擦掉两颗泪珠，偏头啜泣道：
“柳长老。”
她坐在根突然伸出来蔓身上，双腿交迭，任由青衫垂下，遮住脚踝。
“你在急什？”
“废话。柳长老不懂妾身孤苦伶仃人供养着整座峰脉苦……这每日入不敷出，压力也很大。”
柳寻芹慢慢阖上双眸，开始听她心跳声。
渡劫期修士耳聪目明，何况是靠这些本事吃饭医修。她仔细辨别着细微声响，可以感觉到面前女人，心跳快点。
越长歌终于图穷匕见，她谈起这个，感情太深，语气都带丝哭腔：“整整十三株！医仙大人，算上妾身不吃不喝不睡两百年俸禄，每月卖上千本均价话本，才能重回自由身。”
“你自己都算好，看来可以做到。”
“等等。”越长歌连忙止住她这个想法：“太慢，那时候你都飞升成仙。怎舍得欠师姐分钱——”
“等你还完，
再飞升。”
她依旧是淡淡神色：“不急。”
。
“你这个境界，早无需睡眠。”
“但是睡不着觉甚是难受，你未曾体会过？白天困得很，晚上睡不着。”
声音跟上来。
“看来师姐确是老当益壮。你不知这人难受，影响可大，对身心都不好。”
“你想做什都可以。”
此言出。
远山处树影摇曳，扑簌扑簌声响，惊飞满山小雀。
不多，就点点。
“那，若不用钱，你有什可以补偿。”她睁开眼睛，面上依旧无甚变化，轻讽声：“住这儿供差遣。”
越长歌怔，连尾音扬得高些：“……什？”
柳寻芹瞧见她错愕神色，忽地心里有些不耐烦。
但这种不悦也不知从何而起。
“……”
真狠。
越长歌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过。”柳寻芹脚尖点地，乘着阵微风飘起来，她飘荡发丝亦悬浮在身后，看起来毫无丁点重量。
藤蔓自她足尖下升起，盘旋扭曲如云，稳当地接住她。
柳寻芹目不斜视，穿过林中羊肠小道。
“譬如，困着没法挣钱还债。”
这声音小些，还是锲而不舍地跟着她。
柳寻芹脚步微顿，“所以？”
“所以让你那苦命师妹少赔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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