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南山是在沉星岛海水山附近找到他和那条缩水蛇,根据袁平满嘴跑火车描述,他当时出场方式十分风骚,是被朵奇大花卷在花心里。南山将他抱下来,那朵花连着下面青藤就立刻分崩离析,化成堆泡沫沉入海水中——后边那几句褚桓怀疑是袁平安徒生童话看多,瞎胡编。
神山上每天都很热闹,没定期点卯怪兽之后,连守门人岗哨也显得不那森严。
劫后余生自然要载歌载舞,春天大姐忙成只陀螺,每天旋风似席卷而过,准备无数酒水和食物,时而还要帮着接待朝拜神
他含着那点被强光刺出来眼泪,转身对身后南山说:“没有欠你什。”
南山痴痴地看着他,动不动地向他伸着那只手。
褚桓垂下眼睛,眼泪从睫毛顶端滚下去,好歹没弄脸,褚桓随手抹把,自嘲地笑笑,回身握住南山手:“好吧,就算欠吧。”
瞬间,巨大推力将他眼前切都席卷空,褚桓胸口仿佛被狠狠地砸下,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身体。
他感觉沉重又疲惫,要花全身力气才能将眼皮掀开条缝,还没来得及感慨下自己竟然没被烧死,耳边就传来声瓷碗砸碎动静。
过来,并且被惊醒出身冷汗。
七情六欲好像重新回到他身体里,让他好生滚番钉子床,实在是痛不欲生。
褚桓脸色惨白,忍着心如刀绞,做出张讨债般阴阳怪气笑,并没有接过那只手,只是不咸不淡地问:“这是干什?”
南山脸上恐惧与恳求神色更重。
褚桓却垂下眼不肯看他,将手背在身后,漠然说:“求?那求你时候呢?”
下刻,他猛地被人捞起来抱进怀里,褚桓无力睁开眼睛,但是他闻到股桂花香味。
等褚桓有力气下床,那又是几天之后事。
他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回到神山上,守山人族长南山屋里,可见直昏迷多久。
“它”被烧得干干净净,阴翳已经完全退散,连大陆上那些怪物都不知为什,夜之间从世界上蒸发。
切又好像恢复原状,被吞噬人们如同做场颠倒大梦。
他这说着,心里涌起股近乎幼稚委屈,仿佛是压抑不知多久、发泄不出满腔痛苦在作祟。大概人在难过极时候,本能地知道自己还能伤害谁。
“真死你会难过吗?”褚桓明知故问地撂下这句,当着南山面背过身,抬脚往那光线来源处再次迈开步子。
脚步未落,他听见声近乎声嘶力竭呼唤:“褚桓!”
那声音好像来自身后,又好像来自更远地方,声音撕裂,带出股锥心泣血似哀鸣。
褚桓脚步顿时落不下去,他睁大眼睛望着眼前强光,目光不躲不闪,乃至于被刺出点眼泪,僵立不知多久,才缓缓地将提起脚步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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