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无意和他啰嗦道德问题,咄咄逼人地问:“那是什?为什没有凝固?为什能听见那些声音?为什会被你捏造在圣书上?又为什会站在这里?”
“当年捏造圣书谣言,通过扁片人嘴传出去,并不知道河那边还有人,”中年人顿顿,说,“只是提示‘它’涉水而来,来自另个世界,可是人们口耳相传总有误,不知不觉中,这个传说就被扭曲成现在这样。”
“为消灭‘它’,相尽办法,发现守山人会用穆塔伊脑髓入药治疗外伤,于是花近千年时间,小心翼翼地避开‘它’视线,将骨髓抽出来,藏在几只穆塔伊脑髓里,期待被他们找到。”
褚桓目光缓缓落在中年人手里大腿骨上:“你骨髓?”
“生于神山,又是族长,骨髓是最原始山之精华,与鲁格他们这些生于圣泉第二代守门人不样。”中年人缓缓地说,“是真正山之精华,融入普通人身体里,就能沟通神山与圣泉,能和石之心对话,那是唯能
中年人古怪地笑下:“你果然是太聪明——没错,你猜得对,这多年,和它不断地抗争,不断地融合,到最后没有死,也不算活着,因为已经成‘它’,从你角度来看,就是‘它’,‘它’就是。”
褚桓:“……”
这是第三个震惊他消息,他直纠结这个吞噬切“它”是个单独意识,还是很多部分组成,而现在对方明确告诉他,“它”是个人格分裂。
怪不得他心里总有无来由忌惮,怪不得他对这个人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半点好感。
“成它,却又不完全是它,不知道为什,保留自己作为守门人记忆。这多年……始终在愧疚。也知道,后悔是没有用,所以直都在找机会杀它……杀自己。”
褚桓默默地在旁边站片刻,将自己思路整理通顺,再次大着胆子猜测:“所以陷落地传说,圣书谣言,还有那几种怪物,全都是你编造出来。”
怪不得那些怪物分明和陷落地有千丝万缕联系,却还是惧怕阴影地;怪不得从风毒到食眼兽眼伤,每种他们都有对应药,穆塔伊风伤居然能用守门人血来解;怪不得那几种怪物形态那刻意。
中年人低声说:“无法和外界交流,只能在陷落地边缘捏造出这种怪物,借扁片人嘴来提示他们……”
褚桓横刀胸前,尖锐地冷笑声:“看未必吧?那些怪兽战斗力连你同族后人都难以抵御,别说普通人,你想提醒他们?看你是想害死他们还差不多!那些怪物在陷落地边缘而生,在阴影扩散时候就发疯,这样来,来不及逃走人先被他们弄死,死人当然不会有意识,‘它’没法吞噬人意识,扩散得就不会那快,对不对?”
中年人怔怔地看他会,良久,低声叹口气,却并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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