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人摸他脸样——这念头冒出来,褚桓就是阵毛骨悚然,活生生地从方才低落抑郁心情里被吓正常。
他猛地往后仰头,躲过去,目瞪口呆地想:“指路就指路,瞎摸人脸是几个意思?”
他嘴里虽然说得都是什“不到绝境”鬼话,本人却已经精疲力竭,危机中延迟着没有爆发出来情绪此时股脑地爆发,全都堵在他胸口。
褚桓很想大吼声“你们都别问”,然后直接撂挑子从船上跳下去。
“真不想活”感觉,还是遇见南山之后第次跳出来。
可是想归想,褚桓到底还是保持住他表面上平静:“先想想。”
然后装出副用心沉思模样,盯着千篇律海水,脑子里空得能养缸鱼。
说中个小岛呢?
直坐在船舷上沉默褚桓站起来,接过摇橹,忽然开口说:“从现在开始,们必须约法三章,方才那样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袁平有点疲惫地抬头看他眼,褚桓目光却已经逼视过来:“尤其是你,你有前科。”
袁平勉强翘下嘴角:“放着你来吗?”
褚桓深吸口气,不由得软下语气:“相信还没有走到绝境,总是有办法,真遇到什事时候,给点时间,们别在这种地方还要分神互相防着行不行?”
这时,船忽然无风自晃下,褚桓愣愣,疑问地看南山眼,却见南山明显紧张起来,只手按住腰间刀身上。
南山:“不是。”
三个人全噤声,每个人站在渔船上个角上,谁都没动。
船却缓缓地、自己自动转个角度,随着海浪上下浮动片刻,褚桓:“等等,是那个刻字人吗?你是谁?”
褚桓话音才落,周遭突然无端飘过阵小风,轻柔地卷过他脸。
南山和袁平都没说话,鲁格留下后遗症毫无缓冲地显现出来。
褚桓扭头望向远处深色海面,有下没下地划着水,良久,他背对着船上两个人,哑声说:“算求求你们还不行吗?”
南山终于不忍心,但他心里原则甚笃,虽然肯为褚桓退步,却还是给自己留余地:“好,不到绝境绝不再做这样事。”
袁平心里想冷笑,想跟褚桓说“你见过绝境还少吗”,但是最终没有雪上加霜,那话到嘴边,转圈又咽回去。末,袁平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个头:“嗯——怎走,你有想法吗?”
褚桓摇半天橹,感觉都是在原地打转,他干脆将那玩意扔在边,用力扒拉下自己头发,声不吭地顺着船舷蹲下来,死死地盯着面前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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