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背对着他，后脊好像有
根无法摧折
骨头撑着，闻言缓缓地回头看
他眼。
鲁格终于叹口气：“
们是现在回去，还是让你再休息会？”
袁平不知所措地拉住他：“族长，你干什
去？”
“走，”鲁格五官如被冰封，“回去吧。”
袁平：“等等……”
可是等什呢？袁平又时词穷，鲁格肩上毒蛇小绿好像学会察言观色，从守门人族长身上溜下来，尾巴尖卷住袁平小腿，探头叼住鲁格裤腿，副帮着袁平拉住人模样。
袁平已经顾不上怕蛇，他搜肠刮肚地摸出几句苍白言语：“可是们这路好不容易，都已经走到这……”
不定是它在哪弄出来幻觉骗你……”
褚桓越说越无力，这怎可能是假呢？
如果是假，那山峦痛哭是从什地方来？
如果是假，那些族人们脸上惊慌神色又是从什地方来？
褚桓发现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遑论糊弄别人。
鲁格转头看他眼，路上这水鬼样男人虽然依然显得有点沉默寡言，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些人气，眼下这些人气又重新变成死气，他眼神阴冷，好像透不进点光，唯独看着那新生守门人时，眼底似乎有隐痛，旋即就被沉敛在更深地方。
“半而已，”鲁格面无表情地说，“走下去没用，既然山都没，山门已经破，守门人就没有存在价值，与其在去什‘沉星岛’‘沉月岛’半路上化成这鬼地方部分，还不如趁着还有火把，回去守在山门旁边，这多年，也算从而终。”
袁平：“但……”
鲁格已经不打算再理会他，径自摆手打断他：“你是个孩子，你不懂，别说。”
鲁格抬头看眼苍茫山色：“南山。”
要是神山也陷落，整个世界都陷入无边阴翳中，那他们真还有继续往前走必要吗？
凡人……真能战胜所谓“世界”吗？
就算幸运地避开千千万万种不可能，他们最后真胜利，还有什意义吗？
偌大个世界只剩下四个人，那他们是身在危险阴翳里，还是身在冰冷阳光下，有什区别吗？
绑在身上绳子牵动下，是鲁格，他忽然言不发地站起来，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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