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蓦地睁开眼,把抓住褚桓肩膀:“你在哪见过他?”
“梦见,”褚桓说,“他是谁?”
长者沉默半晌,拐杖轻轻地敲打着地面,他眉尖微微耸动,显出某种风烛残年般感叹,好会,才说:“那是……父辈。”
“他名叫吉齿古,意思是‘长刺
褚桓:“没觉得自己不合时宜。”
非但没觉得自己不合时宜,他反而觉得这是他生中最好时候,纵然就这死,也算是求仁得仁,不能说悲惨。
长者山羊脸却正色下来,摇摇头,沉声说:“那就是要跟你说下件事,如果你觉得此时是这辈子最快乐日子,那劝你最好别进陷落地。”
褚桓愣。
长者:“你们那里有个词,叫‘盛极必衰’——没有人知道陷落地是什,将人吞噬到什地方,为什这长时间以来没有逃出来,但是族多年在这里,心里隐隐个猜测。”
犯得上吗?长者找你说话。”
褚桓回头,只见袁平背好弓箭,手里攥着根长柄大刀,身后还背着行囊,是要出远门模样,守门人们齐刷刷地走过来,鲁格只眼包扎着,肩上担着毒蛇,目光扫褚桓眼,甫路面,他就十分有分量地压住全场嘈杂。
“跟你走,”鲁格不由分说地做决定,“其他人去也没用,都留下。”
这话毫不留情,出口就把所有慷慨悲歌理由全掐死,守门人也好,守山人也好,谁也不敢当着鲁格面标榜自己“有用”,只能面面相觑地全都闭嘴。
他们两族内部事,褚桓没有插话,径直跟着山羊脸长者走到边,长者看着他,好像总是不高兴老脸上神色终于松动下来,两人离开人群走出老远,长者才说:“先祖如果知道有天,族人生死命运竟然要由个外人去冲锋陷阵,大概会气得活过来,你要是现在后悔……”
褚桓:“什?”
长者:“强大人太多,他们通常都不会被困在自己低谷,你懂吗?”
长者看着他,高高地举起手里拐杖,站在无风无雨山间,舒展眉目,将拐杖杖头在褚桓额头上轻轻点下,仿佛烙下某种祝福。
“去吧。”他说。
“等等,还有个问题。”褚桓忽然想起来,“长者,有个人,应该是你们守山人,男,看起来有四十来岁,个子很高,手指有点畸形……”
褚桓懒洋洋地说:“又不是做白工。”
长者胡子翘。
褚桓毫不客气地说:“准备拐走你家族长,这些日子你要是闲得没事,就再培养个吧。”
长者眼角抽,好像是行将吹胡子瞪眼瞪眼先兆,褚桓已经做好挨两拐准备,可是等半天,长者却只是透过那双浑浊老眼,肃然无声地打量着他。
“们前任族长,时机与环境刚好,等来人却不对,”长者说,“这任族长比他阿妈运气好些,你却来得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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