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边拦着他,边单手在凶残植物中挣扎。
他感到顾此失彼,左支右绌,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哀悼片刻,憋得胸口快要炸。
而大山哭喊中,棒槌再没有回应声。
褚桓却已经在那心跳声指引下,不知不觉中走出很远。
等他注意到时候,发现自己只脚已经浸在水中。褚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烧,尽管他站在冰冷河水里,身体却好像越来越热,自听力之后,他仿佛又在遮天蔽日藤条中丧失方向感。
袁平挥手间,刀刃上半尺长火苗随着他大开大合动作四下翻飞,藤条们虽然畏火,却依然围着他跃跃欲试,只待那火灭,就要股脑地报复回来。
袁平放下大山,将他护在长刀范围内,向棒槌递出胳膊:“兄弟,手给!”
可是来不及。
他那点少得可怜酒精燃烧得实在太快,就像丛稍纵即逝焰火,旋即就只剩下缕青烟,被他逼退藤条立刻无孔不入地卷土重来,疯狂反扑,巨大藤条推开他面前刀,刀背重重地撞在他自己胸口上,袁平口气呛在喉咙里,连退三四步,胸口顿时淤青片。
他在剧痛中抬头,看见那潮水般藤条当着他面翻滚而来,刹那捅穿棒槌胸口,血肉横飞。
褚桓鼓膜疼得厉害,似乎是快要被那阵阵如雷般心跳声击穿。
他发觉自己已经到对于枉死花而言“灯下黑”地方,这里靠近那东西根部,连最细藤条也有人腿那粗,它们长长尖端能直延伸到远处岸上,却不大方便折回自己树根处。
褚桓站在水里,看见那些藤蔓徒劳而疯狂地涌动——他几乎在藤条攻击死角上。
冥冥中,那直跳动不息心跳声把他平安无事地领到这里,褚桓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胸口小“核桃”上摸下,核桃发出红彤彤荧光,却奇异并不刺眼,像团火光,从他指缝间透出来,褚桓忍不住嘀咕声:“这还真是圣物吗?”
他小心翼翼地蹚水而过,往枉死花根部走去,边走边盘算着怎干掉它,可是最先撞入他
袁平脸颊凉,似乎是血花飞溅到上面,他瞠目欲裂,而那些杀人藤条转瞬就封上他面前路,他连棒槌人影也看不见。
……依稀只是那个被藤条怪力扭曲得畸形人,胸口有荆棘般藤条成千上万,,bao虐地在袁平心上划出个三尺深剪影。
棒槌本名是“坚硬柱子”,和褚桓“桓”字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个人名字听起来都很正直,人却不约而同都长得歪歪扭扭,各有各不是东西。
他不会数数,三八起来倒是挺有手,有个很会闯祸儿子是在树洞里野战生出来,他还总是臭不要脸地把这件事拿出来挂在嘴边说……
大山拼命地向那面阴毒残酷藤条墙扑过去,四处胡乱摸索手掌不知道躲闪,很快被藤条上尖刺刮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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