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南山把扣住褚桓肩膀,肃然翻开他领子,翻出那道凶险伤痕:“这是怎回事?”
褚桓本想搪塞过去,可是这时,袁平回头得意地看他眼,褚桓那平铺直叙正常思维突然忽悠下拐进个岔路,他伸手指袁平:“他挠。”
袁平表情顿时从得意转为震惊,近乎瞠目结舌地看着告状褚桓,仿佛不敢相信他简直说得出口。
南山也呆下。
南山其实是明知故问,他眼就看出刀伤痕迹,顿时也就猜个七七八八,虽然仍然忍不住多嘴问,但心里其实已经做好被褚桓随口糊弄过去准备——就好比有人明知道家里要停天水,还是忍不住会把水龙头打开等着样。
而他现在却无论如何都要把袁平重新带出去,无论如何不能忍心袖手旁观地让南山面对这种世界。
沉默责任像条鞭子,抽出他烂泥样生命中点深藏精气神来。
因此褚桓并没有回应对方挑衅,只是伸手指按按自己胳膊,收回短刀,抽出军刺,沉声说:“再来。”
等天开始微微亮,族人们纷纷起来醒酒时候,褚桓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袁平较真程度基本上和南山有拼,纵然是演习,他也能营造出你死活效果,两个人各自在对方身上制造出多条利器划伤。
平刀卸下,自己借力往侧倒去。
而后他以手肘为支点撑住自己,翻身站起来。
袁平在米外与他漠然对峙。
褚桓拿着短刀手臂肌肉却不自觉地痉挛起来。
“现在力量和灵敏度确实比以前强些。”袁平面无表情地说,“但是绝对没有这大差距,褚桓,你这几年直都在干什?”
然而他没料到,这水竟然招呼也不打地提前来。
褚桓拉回自己领子整整,笑眯眯地说:“他爪子没毒,被他挠下,总比被什疯狗野狗挠下好,对吧?”
南山皱皱眉,略带警告意味地瞥袁平眼,不再追问。
袁平却突然觉得怪怪
褚桓比较凄惨点,来他没有飞快自愈功能,二来有道刀伤是横在他颈侧。
袁平手下留情,换成别人,估计他当场就能血溅三尺。
临到守山人们准备出发时候,神秘消失晚上南山才重新出现。
仅仅天宿,他就仿佛变得沉默很多,南山本来是年轻而纯粹,像块鲜艳而夺人眼球新紫檀料,却于夕之间,就仿佛被什打磨出层沉敛又厚重外壳。
小芳熟稔地在前面带路,他们这种行动显然已经不是第次。
如果有人半年以前这样问,褚桓心里大概不会有什触动。
他当时过着退休死宅日子,也许将来会在社会上找个赚钱不多闲差,有天自己把自己熬死,要浑浑噩噩,在衰老和无趣中结束乏善可陈生。
如果不是两只鬼重新入境。
如果不是他冥冥中注定般地松手。
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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