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告诉过他,这是把能劈开风刀。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大白马蓦地纵身跃,跳过水中疑似变种鳄鱼尸体——他们显然又回到方才地方
远处传来隆隆地、闷雷般动静,诡异气流波动再次迎面从身后向他袭来。
褚桓此时看不见、听不见也分辨不出,他只能凭借那点游走在生死边缘直觉往前扑,布料被撕裂地声音响起,他背后衣服被开条口子,从腰侧直划破到领子。
左臂上可能是有残留毒素,褚桓左半身开始变得冰冷迟钝。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风箭接踵而至,褚桓险而又险地躲过两次,而到第三次,那黑家伙已经追到他身侧,冲他伸出尖锐爪子,迎面抓来。
褚桓脚踹在它胸口上,那黑家伙吃痛飞出,突然向他张开嘴,露出獠牙后黑洞洞喉咙。
紫色。
到底是什伤,怎来,褚桓直到这刻都不能完全理解,他活这多年,对这样事还是闻所未闻,但是眼下不是考据时候。他当机立断,用力夹住三棱刺手柄,暂时阻断血流,然后拔出南山送给他短刀,把自己伤口剜开,黑血下涌出来,他连挤再吸地将黑血清理出来,直到流出血变回红色,才草草地取下竹筒漱口,而后将酒全倒在伤口上。
酒精直接往刀伤上浇感觉,褚桓并不陌生。
疼是肯定,但绝对不是这种疼法——那酒入伤口,简直像是直接打进他骨髓里,真是钻心蚀骨,跟当时在县城小招待所里,南山给他上药时那种感觉模样。
这个竹筒里装是药酒。
怎又是这招!
这次他已经避无可避,因为角度刁钻,褚桓如果躲开,那看不见风箭就会打在小秃头身上。
可他还能再硬抗下吗?
电光石火间,褚桓只好边护住小秃头,边徒劳地抬起手中短刀挡下。
让人惊讶事发生,那刀送出去半,褚桓居然有种“自己劈中什”手感,他当机立断,握刀手陡然紧,施力下砍,虚空中声锐响,仿佛是“空气”断成两截,其中截与褚桓擦肩而过,另截则抽打在怪物脸上,给它干脆利落个大耳光,半张脸被划出道尖锐伤口。
药酒到底能不能乱喝,会不会和毒素产生什更要命化学反应,褚桓已经没心情忧虑,他被活活疼出身冷汗,汗水又在透着凉意雾气中被风干,有多狼狈就不用提。
水流声越发湍急,大白马原地迟疑片刻,突然自作主张地转头,往离衣族那边河岸方向逆流而上,褚桓晃下才坐稳,没有阻止大白马。
动物趋利避害本能比人类敏锐,不会无缘无故地退避,前边必然有让它觉得可怕东西。
就在这时,褚桓听见身后水声忽然变得,bao虐起来,他回头看,只见三四只方才那种满身黑甲硬毛怪物就这样追上来。
什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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