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从褚桓身上收回目光:“嗯?”
长者指桑骂槐说:“有些东西就像这颗果,看着漂亮,掰开看,里面不是根本没长开,就是被虫子咬。”
南山皱眉:“你说褚桓?他没有。”
长者把烂果子扔在边,又从肚兜里挖出两串带秧野草莓,扔给南山串,随手擦擦,就往嘴里塞去。
长者意有所指地看眼南山腰间口琴,含糊地说:“你凭什知道?因为他给你几个小玩意,送你几本书?”
南山跟长者从远处走来时候,就看见族人们个个东施效颦地学着褚桓跷二郎腿,翘得千奇百怪、姹紫嫣红——坐着跟着学就算,还有个别奇葩站在边,条腿触地,另条腿艰难地抬上膝盖,猎奇地金鸡独立着。
离衣族男人们都仿佛是精神过头,无论是站是坐,都要笔杆条直地如松似钟。
像褚桓这样松松垮垮地往那坐,随便靠着什翘起二郎腿这种动作,本族人是没有。
他们永远也学不会褚桓那种“人在这,神在那”懒散和心不在焉。
长者看眼,对南山说:“他以前不是不大和族人们混在起吗?”
,弄清他说什,都露出不相信表情。
有个小伙大声说:“打猎兔子吗?”
说话小伙子娃娃脸,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名字叫“惊天动地雷声”,褚桓简化下,管他叫“二踢脚”。
“那叫‘打兔子’,不是‘打猎兔子’,汉语里该省字要省。”褚桓扶扶眼镜,自觉还挺有点人民教师意思,他说,“主要打野狗,以防他们咬人,可以说是个专门打狗。”
方才那个二踢脚扒拉马鞭下,小声用离衣族语问:“不相信怎说?”
南山没吭声。
“
长者是个老头子,穿着件肚兜样奇装异服,胸前个大口袋,里面塞满各种水果。
此人平时比褚桓还要神出鬼没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是不见人,就是守山人来,他也没有亲自露面,最后还是临走时候鲁格去拜会他。
褚桓来到离衣族几个月光景,只见过那老头面。
南山对长者态度直是恭敬中夹着亲近,他顺着长者目光望去,嘴角不由自主地显露出点笑意:“可能是闷吧。”
长者从胸前兜里摸出个果子,枯瘦手掰,就把那东西掰两半,看看已经烂心,他嘴角往下撇成拱桥:“虫咬。”
马鞭指导:“不相亲。”
二踢脚低声念两遍,感觉自己已经掌握这个词,于是胸有成竹地大声说:“不相亲!”
褚桓不怀好意地瞥他眼,促狭地笑:“相亲?这就开始惦记姑娘,你成年吗?”
放牧小伙子们连忙组成临时语言学习小组,又是阵大议论,足足五分钟,他们才众人拾柴火焰高地讨论出褚桓那句话意思。
只见二踢脚脸色由迷茫转成窘迫,最后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把马鞭揪去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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