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倒霉孩子所作所为,孩他妈万分羞愧,当着褚桓面就倒拎起小秃头,将他结结实实地揍顿屁股。
褚桓权当没看见,装聋作哑地溜走,小毒蛇从他肩上探出头来,向着那哭爹喊娘方向投
褚桓吓得往后退步:“干嘛?你不是要抱吧?”
小秃头清晰地验证他想法:“抱抱!”
褚桓趟地雷似,战战兢兢地往前迈半步,跟小秃头保持着安全距离,压低声音,用他半生不熟离衣族话试图跟小秃头讲道理:“个阴沉凶猛老男人,到个热情洋溢儿童之友,这个距离是很远,你知道吗?有地面到太阳那远,才刚刚起步,你要给时间。”
也不知道他是发音不准没说清楚还是怎样,反正小秃头听丝毫不为所动,执着地冲他扎着胳膊。
褚桓见晓之以理不管用,只好动之以情——又递出块糖:“吃吧,吃完自己玩去,乖。”
可能个人即使再厌倦某种生活,当知道自己即将离开时候,也会生出点受虐狂般眷恋来——何况褚桓点也不厌倦离衣族。
从河那边回来以后,褚桓不再每天往树林里钻,也不再除南山之外谁也不搭理,他在族人面前存在感忽然变得高起来。
以前,褚桓不喜欢小孩和小动物,看见那群小崽子们就绕道走,听见他们叽叽喳喳闹头就大两圈。
但是有天,当他站在自己窗前,抬头看见好几个小东西蝙蝠似在树梢上挂排,伸长脖子,还自以为是在悄悄偷窥时,褚桓居然奇迹般地没觉得烦。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小时候猫嫌狗不待见样子,心说:“这小璐将来要是生生俩,他们家这辈子还有个清净时候?”
堂堂离衣族野猪般儿童,哪是那好收买?小秃头拿糖,不但不为所动,还冲褚桓展开大招:把抱住他大腿。
那条神奇小毒蛇又不知从哪冒出来,见到此情此景,当机立断决定跟着起裹乱——它飞快地攀上褚桓裤腿,缠住他另条腿。
褚桓:“……”
他两条腿上承载着“人与自然”重量,真是举步维艰。
褚桓只好用怀揣炸药包动作,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秃头,将他送回他父母那里。
褚桓抬手冲树上侦察连招招手,帮小崽子伸长脖子顿时从鹈鹕缩成乌龟,扭扭捏捏地你打下,踹你脚,全都互相推诿,不肯先动。
最后,还是小秃头马当先,仗着块糖交情,从树上跃而下。
侦察连这才跟下饺子样,“扑通扑通”地跟着跳下树,褚桓回屋抓把糖,人给块,就把这群崽子都打发走。
当然,也有不那好打发,比如小秃头。
小秃头贪心不足蛇吞象,吃完糖,还惦记着人,他在原地十分审慎地思考片刻,决定脸皮厚才是个人能成功第块基石,于是没羞没臊地腻在边,冲褚桓展开两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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