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
裤脚已经被血染透
，但他不怎
感觉得到疼，极具上升肾上腺素好像已经封闭他痛觉。他侧身把自己隐藏在另
棵大树后面，舔去嘴角溅上血。
大鬼呢？
久违宿敌，打算什时候出来叙叙旧？
褚桓静静地掐算着时间，后脑靠在树干上，五分钟过后，他忽然笑——眼镜片上忽然跳过两条信息。
“全体擒获，未造成人员伤亡。”
十三、十四……
突然，褚桓腿软，直直地从树上摔下去，而剧痛却下秒才传来——他小腿被打穿。
打中他人早就被褚桓吓破胆，比被打中还要战战兢兢，那人举着枪，又连连在落到树下人身上开好几枪，确定对方不动，才深步浅步地缓缓靠过来。
死？
打死褚桓，能从老大那得到什？
还如堕深渊，忽然下又直冲云霄——这很不正常，褚桓当然明白，然而此时此刻，他是需要这种兴奋，他需要让自己血不计后果地沸腾起来，他需要自己心口还有点杀伐将起灼热。
内应信号发射器突然打开，敌人虽然不明所以，但立刻闻风而动。
褚桓头也不回地闯进密林，毫不停歇，转手把信号器黏在棵树上，闪身躲在棵树后，脚步尚未站稳，第个猎物已经出现在视野之内，向着贴着信号器大树跑来。
褚桓利索地装好消音器，仿佛未经瞄准，抬手枪，正中对方脑门，那人僵，悄无声息地软倒下来。
没等他完全落地，双手已经被飞快地将他拖进树丛里，这尸体新鲜出炉，尚有余温。
“缴获第二批非法军火。”
事先埋下陷阱抓住猎物。
再过会，恐怕大鬼
那人却不敢狂喜，因为方才那脊背生凉战栗感还没有散去。举着枪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缓缓地蹲下来，又等片刻，没有动静，才壮着胆子，伸长胳膊去够那面朝下尸体。
尸体被翻过来，黝黑皮肤，东南亚血统，这是……这是他个同伴！
他恐惧还没来得及蒸腾，颈子上已经掠过层凉意，他看见双指缝间浸满血手。
军刺锋利棱刃抹他脖子。
第十五个。
个。
接着，褚桓如法炮制地撕下死人身上信号器，贴在树根处，双手攀住棵大树枝杈，居高临下地潜伏在那里，好像已经和树叶树枝融为体，点声气都没有，两个人在同伴掩护下并肩过来，不出意外地看见树丛中尸体……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示警，看不见光利器已经自他后颈穿过，三棱尖刺在伤口中“嘎啦”转，血雾喷起尺多高，而后褚桓抬手两枪，枪结果个，下刻，他整个人缩成团，就地滚开，避过连串冷枪。
四个、五个、六个……
这不是角逐，是场暗杀，褚桓只要开枪，必有人倒地，全部都是枪正中额头，绝无脱靶，他像只光天化日之下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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