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继续说:“神农捧着你朵魂火,经过不周山时候,偏偏赶上共工驾着神龙,以种义无反顾姿态撞上不周山石柱,巨龙尾巴正好扫到神农肩头,你魂火从神农手中掉落,机缘巧合地落在不周山脚下大不敬之地。”
沈巍话音顿,随后冷笑声:“这些事是你和说,不知道真假,也许真是机缘巧合落下,也许是神农氏刻意为之,谁知道呢?”
就在这时,赵云澜看见两个人降
越多,那漆黑影子就越清晰,他们渐渐地幻化出头、颈、躯干、四肢、五官甚至头发。
就像女娲随手甩出泥点,仿佛所有从泥土里生出来东西,都被股冥冥中力量推动着,往个方向长——与神明和圣人如出辙。
或许……天生地长神明与先圣,也曾经是这样出生。
“方才落下来,是魂火?那是……你和鬼面?”良久,赵云澜才问。
“是们——你当时受蚩尤所托,庇佑巫妖族,”沈巍声线平静,低低地在他耳边解释说,“没想到第次神魔大战之后不过几十年,水神共工和颛顼帝就掀起第二次神魔战争,水神亲近龙族,与妖族结盟,而后东境后羿捡到伏羲弓,纠集起蚩尤旧部,与巫族相互勾结。巫、妖、人三族打得难舍难分。”
“那时洪荒秩序未定,女娲造人不久,只能看着他们批批地繁衍,批批地死去,她还没来得及化为后土,所以当时幽冥是不存在,当然也没有所谓‘生死轮回’,对于那时候死各族来说,死就是死,像神农说,‘死’,就是变成混沌,回到空无物大不敬之地里,断绝希望,断绝感官,断绝切,就是什都没有。无人不畏惧‘死亡’,特别是含恨而死者,他们不肯瞑目,于是卡在生死之间,魂魄就会被残留在世间。”
“两次神魔大战中流血漂橹,逡巡不去魂魄整天飘荡在空中,凄凄地哀叫不已,不消不散,白天在烈日下煎熬,有些被活生生地晒化,归于混沌,有些挺过来,在夜晚里缓过来些,次日仍然是同样酷刑。”
沈巍顿顿,望向自己出生方向,过会,才接着说:“女娲这才知道,自己造不是功德,而是孽障,她给人族灿烂又短暂、如同春花般脆弱生命,短暂生命后,又让他们遭尽切人间苦难,受烈日灼烧之苦,受魂魄无处可依恋之苦,受生被死亡追逐之苦。”
沈巍扭头看赵云澜眼:“有人说新生儿之所以大哭,是因为离他命中注定死亡又近步——所以当时已经丢神格神农无奈之下向你借魂火,就是为用山圣魂魄镇住天下所有战祸而死怨灵,让他们少些苦楚,早些安息,这也是为什后来你留下大神木牌名叫‘镇魂令’缘故。”
这时,他们头顶上裂缝越来越大,最后竟然露出条线天空来,微弱月光撒洒进来,是不周山就快要彻底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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