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笔直地戳中
赵云澜
心窝，他当即脸色
沉，猛地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嬉皮笑脸双面鬼，声音里寒得结霜：“
顾及脸面，不想和地府撕破脸，可你们再给脸不要脸。”
双面鬼脸上笑容渐消，微微歪着头，用诡异脸和赵云澜对视着，祝红忍不住轻轻地拉拉他衣服：“赵处，走吧。”
赵云澜捏着枪手迸出青筋来，刚要迈步，可是这时，双面鬼又不着边际地开腔：“要人还是要鬼，你得选个。要人间还是要鬼道，你得选个。要天地还是要幽冥，你得选个。”
他声音越来越高，最后近乎刺耳，“你得选个”五个字就像层层波浪，顺着鬼城萧条而森冷街道蔓延出去，响起来自四面八方回音，在人耳边不断地萦绕，就像句怎
也甩不脱诘问。
无数鬼怪幽魂从破砖烂瓦中间、石缝和地下冒出头来，眼睛里闪着诡异光，探头探脑地张望过来，
说这些？”
“手下妹子少，本来都是稀有动物，汉子们又是个个耐/操欠虐二货，跑腿活、跟各种怪胎打交道活，当然舍不得让你们去做，”赵云澜轻轻地笑下，“不过也有不对，没想到你有朝日还会离开，要是早知道……记着，太不食人间烟火，就算你修炼到女娲大神地步，也只能在手下当个技术流分析员，以后回到族里，可摆不平那些千年王八万年龟样老不死长虫。”
祝红鼻尖和眼圈同时红。
“嘘，把叶子含住，留着你眼泪，等咱们部门人齐、给你开送别会时候再流，这不是哭哭啼啼地方。”赵云澜说到这，忽然顿住脚步，伸手把祝红往身后拦，只见杂货铺门口青石板路上，不知什时候蹲个“人”。
他……她或者它，双臂伸出来能过膝，蹲在地上时候就像个没毛狒狒，脖子有成年男人两个手掌伸开，指尖并在起那长，足有将近四五十公分，低头下巴就能点在胸口上，没有长头发。
它抬头看向赵云澜方向，突然裂开嘴笑，嘴角裂到两耳下，随后，只见它直立而起，忽然伸脖子，整个脑袋前后颠倒百八十度，“后脑勺”就转到前面，露出张鬼故事里经典青面獠牙，猛地向他们俩扑过来。
赵云澜已经把枪拎出来，手指扣在扳机上，没来得及按下，那两面人却突然在空中来个急刹车，个跟头翻到地上，那十分节约资源、能正反面两用脑袋又转回来，用诡异笑脸对准两人，露着两颗黄灿灿大板牙，中间还有条缝。
他摇头晃脑地打量着赵云澜，忽然叽叽咕咕地笑起来，动作前仰后合，声如母鸭下蛋，好像赵云澜骤然成个郭德纲。
赵云澜不想在这地方惹事，持枪手冲着两张脸鬼怪，让祝红走另边，打算离这东西远点。
双面鬼见他们要走，喉咙里忽然发出“嘶嘶”声音：“人鬼殊途，人鬼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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