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深吸两口气,躺回去,把半张脸都埋在衣服里,衣服是沈巍,直到他出门以后才发现这个问题,衣领间仿佛依然萦绕着那人身上干净好闻气味。
不知过多久,赵云澜才闷声闷气地说:“没事——林静你放那吧,回头来扫,刚才不是冲你……现在有点难受,你们让自己躺会,该干什干什去吧。”
大庆颤颤胡子,赵云澜就抽出手来,粗鲁地撸把它头上毛,然后有些敷衍地拍拍肥猫屁股:“你有空去给追查下《上古秘闻录》这本书到底是从什地方来。”
“支使你猫爷爷。”大庆不满意地呼噜声,“那红包呢?压岁钱呢?”
赵云澜闭着眼,在沈巍大衣兜里摸摸,摸出把零钱,拎过猫脖子,往它猫牌项圈里塞,打发要饭摆摆手:“真好意思开口,印钞机也压不住您老岁数,快滚吧。”
为管理需要,出差需要后勤统安排车次和行程,所以祝红和林静约好后,就趁着天还没亮,起到光明路4号找汪徵,结果进门,就看见他们直没回短信领导正蜷缩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睡衣,盖着件明显不是他穿衣服风格厚厚羊毛大衣。
大庆蹲在沙发前,面前是个只剩下鱼干残骸盘子,正心满意足地舔着爪子。
祝红放轻脚步,低声问:“他怎睡这?冷不冷,不怕着凉吗?”
她说着,调高空调温度,把自己羽绒服脱下来盖在赵云澜身上。
林静过个年,整个人好像给气·枪打,圆大圈,蹭蹭白团子样下巴,他说:“过年不回家,必有隐情,看不是被逼婚,就是被逼分。”
大庆呲牙要在他衣服上磨爪子,被赵云澜伸手,眼疾手快地挡住,大庆指甲触碰到温暖人肉,当时就把指甲缩回来,可还是在赵云澜胳膊上留下道白印。
连磨爪权力都没有——大庆愣下后,气哼哼地跑,认为赵云澜这个大混蛋,是把自己这只高贵冷艳猫当成个公交车投币箱。
由于春节期间每天规矩和讲究特别多,而特别调查处又大多
正说着,赵云澜顶着头乱发和厚重黑眼圈从沙发上抬起头,脸被吵醒浓重起床气,阴沉沉地剜林静眼,简短有力地说:“闭嘴,滚!”
林静本贱,沉默两秒钟,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不是,你们说这种汉子谁受得——你媳妇要是早晨辛辛苦苦做好早饭过来,叫你起来吃,你也是这句话?”
赵云澜抬手,随手抓住旁边立柜上个袖珍小盆景,“咣当”声砸过去。
大庆和祝红面面相觑,林静也愣下——见赵云澜动真火,这嘴贱惹祸只好默默地找来扫帚,把碎片打扫干净,末自己嘀咕句:“阿弥陀佛,碎碎平安。”
大庆跳到沙发背上,用爪子扒拉赵云澜肩膀下:“哎,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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