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毛炸起来,分外不友好地“喵”声,那声音是从喉咙里压出来,不像猫叫,反而有些像是虎豹咆哮。它从赵云澜腿上站起来,冲着判官露出尖利爪子,颈子间铃铛微晃。
判官明显有些忌惮它,往椅子后缩缩,忙抬眼去看赵云澜,眉开眼笑好言好语地说:“令主这话是怎说……”
赵云澜放松全身,没型没款地往后椅子后面靠:“看这话咱们得好好说,大过年,个手无缚鸡之力小小凡人,被诸位卷进这危险事,万有个三长两短,看不见明年春暖花开,可怎办?”
好会,赵云澜才撤回极具压迫力眼神,垂下眼皮,半真半假地皱起眉,不慌不忙地问:“而且觉得这事特别奇怪,为什你们连镇魂令都不敢拿,却偏偏敢认个凡人为令主呢?这人吧,吹牛扯淡功夫流,真本事半点也没有,属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脑子也不好使,您看,别人给灌迷魂药就傻。”
判官只觉得自己肚子里久久不用某个器官正阵阵抽痛,只好僵硬地堆着笑脸:“哪里,哪里。”
赵云澜忽然往前倾,凑近他问:“不会祖上也跟昆仑有什关系吧?那可牛逼大发。”
判官心里暗暗叫苦。
然而赵云澜依然不肯放过他,继续絮絮叨叨地说:“再说这半年,就没消停过,又是轮回晷,又是山河锥,这回又来个功德笔,看再来个,都够凑成东南西北把杠子——哎您说,这四圣器都是打哪来?功德笔这看来,是跟昆仑有关系,轮回晷相传是三生石做底,听说当年女娲造人时候,甩个泥人落下粒沙烁,到最后她抬头看,发现沙子已经罗成个大漏斗似柱子,快捅到天上去,好像要吞噬三界,女娲赶紧把它收,镇起来,那石头上面有人前世今生和来世,所以后来又被称为三生石,这样轮回晷也算是和女娲娘娘有关。还有山河锥,大玄武属水,难道和当年风氏伏羲有关?咱这里水有点深吧?听着可都觉得心惊胆战。”
判官擦擦汗:“小人才疏学浅,实在……”
“再说惊动三十三天大动静,到时候肯定有不少高人去吧,本来,天地苍生,多大功德啊,必须抢着立这个先进嘛。地府还联合谁?妖族?各路密宗修道高人?神仙?斩魂使大人也是义不容辞,得赶去清理门户吧?”赵云澜说到这,话音顿,扫眼判官表情,“您说这个小鱼小虾,狗屁能耐没有,除斩魂使谁也不认识,去干什?总不会……”
判官心被他高高吊,只听赵云澜轻笑声,缓缓地说:“是让专门和那位大人打招呼、叙家常去吧?”
判官悚然惊,猛地抬起头,面前依然是赵云澜那张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脸。
他有那瞬间,几乎觉得坐在对面男人把自己看穿,却又抓不到丝毫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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