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
开始没听见，有那
两分钟，她整个人处于种浑浑噩噩
状态，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也不知道自己听见
什，只是依着惯性，继续她手里工作。
直到赵云澜连叫她好几声，她才像是被突然惊醒，没来得及反应，话就已经脱口而出：“那你工作怎办？那样……别人会不会说你？你前途被影响怎办？对，
……好像还听你爸说你前两天买处房子，手里还有钱吗？”
赵云澜愣愣，不知道出柜话题怎会跑到“没钱”上来，他觉得她好像时间逻辑片混乱，只匆匆从中抓几个关键词，就乱七八糟地组成句话，没着没落地股脑地冲出来。
他母亲是个心里不装柴米油盐高级知识分子，辈子被他爸宠得不知道什叫着急上火，心也宽，赵云澜策略简单直接——搞定他妈就等于搞定他爸，而他妈恰好是个非常容易沟通人，个人眼界宽、心情长期良好、接受信息速度很快，她脾气就会相对温和，人就不容易固执，遇到事多半也会理智交流，不会太自以为是。
他本来预想很多她反应，比如她也许会时接受不，先冲他发通火，她也许会冷静地提议抽出
社会也迟早会以立法形式接受——你问这个干什？这交代你反动问题呢。”
“反动问题就是这个，”赵云澜伸手蹭蹭自己鼻子，“你也别那学术，就是想问问，要是有天，你听见你儿子跟你出柜怎办？”
赵母：“你别给岔开话题，……”
“妈，”赵云澜忽然打断她，不停漂移目光收回来，表情在瞬间从“做贼心虚”变成“坚定不移”，他用种异常认真眼神看着她，“说真，没跟你开玩笑。”
赵母手松，擀面杖就咣当声掉到地上。
赵云澜叹口气，弯下腰捡起擀面杖，腰上肌肉绷紧，衣服下拉出影影绰绰凌厉线条：“就是怕爸接受不，才先和你说，这事想想，不能拖也不能瞒，就你这个妈……”
赵母似乎依然是错愕，接过擀面杖时候表情都是震惊，过好半天，她才断断续续地说：“是……你带回来那个……”
赵云澜点点头，双手撑住门，站在那，就像是用身体堵住门样，有些不放心地说：“不过这话得交待在前头，你儿子费尽心机大半年，连哄带骗，什农村包围城市、广泛发动群众，三十六计乱七八糟手段都用上，比过去造反还艰难，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到手，您啊，要杀要剐冲来，会别出去坏心血，得心疼死。”
赵母像是被雷劈，在原地呆立好久，然后就像个突然被触动机器人，保持着张毫无表情脸，转身抓起饺子皮，脑子里片空白地往里包馅。
赵云澜顿时怀疑是自己处理问题方法太过直白，把他妈吓傻，于是不放心地问句：“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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