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那还要不如。FictionForest
沈巍本来觉得这些都没什,可不知为什,赵云澜这说,他突然就觉得很委屈,那种原本习以为常日子,他现在几乎只是想想,就觉得连天也过不下去。
但沈巍沉默片刻,终究却只是平平淡淡地
沈巍坐在沙发上,让赵云澜枕着他大腿躺下,伸手轻轻地按摩着他太阳穴,低声说:“闭眼,眼睛还没好,别硬看东西,伤神。”
赵云澜无比幸福地闭上眼,含含糊糊地说:“再给温杯酒吧。”
沈巍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没听见。
赵云澜就睁开眼,透过模糊视线,他发现沈巍目光落在桌子上角,正在发呆。
赵云澜心有九窍,转念,立刻就明白,抬手拉拉沈巍领子,小声说:“干嘛,见公婆紧张?”
猫桌上,会自动变成小鱼干,大庆面色凝重——它只能不停地赢,因为它砝码已经快被自己吃光。
老李不知从哪掏出根大棒骨,当众跳起钢管舞,桑赞把拉起汪徵手,猝不及防地把她拽进自己怀里,双手托着她腰高高举起,汪徵笑起来,哼出段来自遥远时空小调,与他跳起瀚噶族自己舞蹈。
幸好光明路4号大门已经被从里面封上,普通人进不来。
赵云澜被灌过圈,坐不太稳当,他眼睛已经能看见点东西,但是视线模模糊糊,有点像高度近视状态,尽管他连六筒和九筒都看不大清楚,却依然身残志坚地眯着眼,把脸贴在桌子上,在大庆身后指手画脚:“碰碰碰!”
大庆用爪子扒拉:“碰你妈!沈老师,赶紧把这头支嘴驴牵走——四条!”
沈巍回过神来,伸手顺顺他头发,好脾气地没和他计较,只是轻声说:“为人父母,总是希望子女世安康,妻子和美,你冒冒失失地带着去,连年都不让二老过好,是不是太……”
赵云澜攥住他手,闭上眼睛——自从他恢复视力,天眼也似乎受到俗眼影响,别人功德字他看不见,但他总是记得那天看见,潮水般淹没在不见底黑暗里字迹。
赵云澜难得正色,问他:“如果不叫你跟走,这年你要去哪里过?”
沈巍:“……过不过年,还不是样……”
“回那边吗?”赵云澜打断他,“黄泉下?连束光都没有,身边只有偶尔经过几个不知前世今生懵懵懂懂幽魂?”
祝红:“对不住,胡。”
赵云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打大庆脑袋:“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不花钱吧!”
大庆心如刀绞地看着自己小鱼干被拿走变成砝码,气得引颈咆哮:“快领走!”
沈巍笑着走过来,弯下腰抱起赵云澜,轻巧地把他拖起来拉走,好像个人高马大男人也好,百十来斤重大漆盒子也好,拎在他手里,都像随手夹走本薄薄旧书。
祝红欲盖弥彰地低下头故意避开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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