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云澜接完电话出来,大庆回过神来,蹿到他脚底下,绕着他腿转圈:“老太太怎说?要吃她做干煸小黄鱼!”
“吃个屁,滚开,别绊。
“没有,真没敢忘。”赵云澜说,“今天晚上确实有事,真……哎,你别问,工作上事——不,什时候出去鬼混过?大冷天上哪混去?”
沈巍站在边,听着他与电话那头人亲昵透着撒娇交谈,眼神不由自主地黯黯,这时,沈巍再清晰也没有地意识到,赵云澜是个有父有母、有血有肉人,在红尘中有无数条牵扯,和自己到底是不样。
鉴于赵云澜认为这通电话比较破坏自己英俊形象,他于是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里屋。
大庆舔舔爪子,跟沈巍大眼瞪小眼片刻,这才开口问:“你是人吗?”
沈巍:“……”
看不见。
大流氓不耐烦地说:“给你两分钟时间做自陈述,敢废话句,扒皮做围脖没商量!”
黑猫蹲在他办公桌上:“给花妖族写过信,你也应该收到请柬吧?妖族你熟人不少,晚上黄昏过后,有人在古董街西口等着你,直接过去就行,别忘带礼。”
它说到这,看沈巍眼:“沈老师知道规矩吧?”
沈巍点点头:“放心吧,会照顾他。”
大庆忙解释:“哦,没骂你,就是字面意思,字面意思你懂吧?就是……就是你是人还是别,嗯……别那种,什什,你懂?”
这问题戳到沈巍痛处,他沉默会,摇摇头。
谁知大庆却好像松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不是人就好,不是人……嗯,那小兔崽子虽然看起来很贱,但其实还是不错,他很喜欢你,别辜负他。”
沈巍用种很轻、但几乎字顿声音说:“只要他还要,必定死生不负。”
大庆盯着他眼睛,感觉到这男人漆黑眼睛里那份厚重到无法言说真意,它已经有很多年没在个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真,时间竟然有些呆住。
大庆就放心——它始终认为,人类要知道害臊才有底线,要有底线才靠得住,沈老师看起来靠谱多。
赵云澜正打算发逐客令,他电话突然响,他漫不经心地摸到自己手机,嘀咕声“谁呀”,就接起来。大庆蹲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瞥见来电显示上“太后”二字,立刻精神抖擞,挺直腰杆,等着看赵云澜笑话。
只见赵云澜先是人五人六地说:“你好,特别调查处赵云……”金瓶梅词话
然后他声音就骤然终止,整个人好像弱气成只猫,用种又文静又乖巧声音,几乎是点头哈腰地说:“哎哎,刚才没看见,错妈。”
赵云澜原本大马金刀地坐在他转椅上,自以为十分威武霸气,结果接电话,他就自动缩成个球,摇头摆尾活像个古时候跟在皇上身后小太监,大庆无声地笑倒在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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