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丰浑身都在发抖,“你们真是……好大胆子!”
方钦低下头,不去与他有目光接触,到这种地步,方钦心知自己已经不再难装什忠臣良将:“皇上恕罪,那李旻手遮天,目无法度,罔顾祖宗,臣等心忧社稷,别无他法,方才出此下策,实在罪该万死,然而眼下贼人横行,其党羽势力遍及
话音未落,周遭干党羽立刻附和道:“如*臣难制,誓以死清君侧!!”
李丰瞠目结舌,当他环顾周遭,只见满目都是陌生面孔,披甲伪禁军虎视耽耽地围着他,那些朝殿上看熟面孔如今个比个陌生,个个都仿佛是披着人皮鬼魅,青面獠牙地准备对他拥而上。
这就是君臣。
武帝当政时候也是这样吗?
元和先帝当政时候也是这样吗?
那提着枪那冲过来御林军大呼道:“王爷!太子殿下!这边来!”
小太子本能地要跟过去,被长庚用刀鞘扯住后衫拎回来。
太子踉跄脚步尚未来得及站稳,已经被血溅脸,只见那喊话人转眼分为二,支重甲军不知从什地方冲出来——
这时,被挟持李丰终于发现护送他这些人行进方向不是往宫里,而是在往没人地方跑,他心里狠狠跳,升起个难以置信猜测,立刻扭头质问:“怎回事?方卿,你们要带朕去哪里?”
方钦脚步不停,不跪不拜,朗声道:“启奏陛下,臣有本上奏。”
李丰自知或许比不上武帝那开疆拓土生,难道连那位他直在心里暗暗不满父亲也比不上吗?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点。
可是再不能接受,似乎也是事实,因为元和先帝在位时候,并没有外敌围京,也没有波又波反贼想着要把他拉下金銮宝座。
这刹那,李丰来不及有太多愤怒或是恐惧,只觉得个大巴掌当空扇在他脸上,自继位以来已有三千多日夜,他未尝有夕安寝,夙夜奔忙,如今看来,竟都是徒劳,反倒不如先帝那整天泡在女人堆里伤春悲秋懦夫。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自尊寸寸皲裂,在神色冷漠叛军面前灰飞烟灭。
李丰难以置信道:“你说什?停下!朕说让你们停下!”
没人理他,两个假禁卫左右地架起皇上龙体,强行带着他走。
“臣要参乃是当朝雁亲王李旻,”方钦兀自字顿道,“他勾结无良下商,借烽火票之名,卖官鬻爵至毫无廉耻地步,此大罪。生为人子,对先帝无丝孝顺供奉之心,反倒为拉拢军心,时常夜宿侯府,至袭爵后仍以‘义父’称之,此乃包藏祸心,无父无君之大罪二……”
李丰倘若再不明白这是个什情况,大概是脑子被撞傻,他心声骇然,当即声断喝道:“方钦,你要干什!”
方钦朗声道:“陛下,如今等已经设下重重埋伏,只等那逆臣贼子伏诛,臣等虽无能,亦愿效仿先贤,如*臣难制,誓以死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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