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故作惊诧道:“这有钱?才头次拦路打劫就碰到这种肥羊,命真是好……那要劫色!”
长庚笑起来,猝不及防地把将他拉下来,趴在顾昀耳边道:“义父,蒸汽车想必你也见,答应事呢?”
顾昀当机立断反悔:“你看这张嘴瓢,刚才说错,重新来次——小伙,你还是掏钱吧。”
长庚对着他耳朵“委委屈屈”地撒娇道:“没现钱,现钱都被男人拿去花天酒地,卖身抵不行吗?”
他在两江大营里待几个月,口音都快被人带过去,不知从哪带来股水气扑鼻软语腔,“男人”三个字拖得长长灌进顾昀耳朵里,听得他后背阵发麻,对这种“心肝”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要什给什。
轻骑顺着官道骑马而至,果然在出京没多远直隶境内,蓄谋已久地“偶遇”雁王车驾。
长庚不是故意要耽搁行程,他“磨刀不误砍柴工”,这路上将需要见人挨个见个遍,准备抵京,立刻不留余地地掀起场风,bao。
这是段机关算尽路,他本没期待能碰上来无影去无踪顾昀,乍听手下来报,几乎从车里弹出来。
人前装模作样地将礼数做个周全,到暂时歇脚驿站客栈中关门屏退左右,长庚就恨不能黏在顾昀身上,上下摸个遍:“你怎会骑马走官道?不嫌累吗?在北疆可受过伤?手腕给……这阵子身体饮食怎样?陈轻絮说过什吗?”
顾昀靠在边,听他把平时写信啰嗦话又口头问遍,也不着急,笑眯眯地问道:“这是让先禀报哪个?”
可惜只有匆匆忙忙宿温存,隔日便要各自整理行装擦肩而过,个北上个南下,像换班样。
雁王正式回朝,重掌军机处。
方钦则默不作声地准备两份折子,倘若雁王处置烽火票之事不力,他就参雁王祸国殃民,当年鼠目寸光推动烽火票,以至于造成如今乱局,再借题发挥下,或许可以废除雁王数次吏治改革,把这乌烟瘴气什人都有朝廷恢复原状。
倘若那些不买户部账巨贾们在雁王出面之后竟然从,成功将烽火票这事揭过去,那也大有文章可做——雁王不是向以不党不群、刚正不阿标榜自己,方钦知道他跟杜万全他们那伙人早有密谋,只是直抓不到他把柄,
长庚失笑会,也发现自己激动得过头:“这远路,怎不用鹰?”
顾昀:“前面驻军驿站中就换。”
长庚愣愣,忽然意识到顾昀言外之意,愕然抬头:“你是为……”
“可不?在半路等候已久,专门为打劫雁王殿下。”顾昀伸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下巴垫在长庚肩上,懒洋洋地说道,“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长庚喉咙微微动下,莫名想起他那张千里寄来手掌:“劫财还是劫色?财有座王府座别院,有专门卖稀奇物件铺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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