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人接话道:“这话说得该罚酒,旁人也就算,今天来怎是般客人?十八部落乃是殿下母家,自当另眼相看。”
长庚宽大朝服几乎垂到地上,淡定地回礼道:“劳皇上派人垂问,特地进宫给陛下拜个年,只是来得不巧,陛下已经先走吗?”
“雁王殿下来得不巧,们却来得很巧,今天得见大梁朝双璧,真是三生有幸,家王子也想敬殿下杯呢!”
说话间,十八部落使节搀扶着三王子站起来。
顾昀飞快地冲沈易使个眼色,殿内几个原本藏在暗处侍卫陡然露出杀意来,锁定蛮人使节和三王子。
听到雁王病后,吩咐内侍跑腿替自己看眼,李丰原话是“带个太医过去看看,让阿旻好好养病,过两天他要是好点也别老闷在屋里,也进宫来给朕拜个年,不必和闲杂人等应酬。”
说完这句话,隆安皇帝就算尽到宫宴出场义务,起驾走。
王国舅这个“太监国舅”不是白当,早收买打点干看似无关紧要跑腿内侍,只要传话把李丰话有技巧地少许歪曲点,雁王就定会来。
告假雁王在皇帝离开后专程来见北蛮使节团,而后众目睽睽下爆出个混淆皇室血脉、身世不详故事——他会怎收场?
自从李丰走后,整个宫宴平静无波地就度过大半,眼看着已经接近尾声,顾昀这才稍稍松口气,端起酒杯稍稍沾沾嘴唇,还没等他品出个味道来,内侍突然来报说雁王来。
只见那三王子越席而出,似乎十分紧张,端着酒杯手路剧烈地发着抖,还没到长庚近前,酒已经洒出半杯。
随着那少年接近,长庚身上凭空生出丝压不下去燥热,本来已经退烧再次来势汹汹地扑过来,他耳畔轰鸣作响,周身血仿佛被点着紫流金,激烈地沸腾起来。
长庚周身汗毛都竖起来,周遭无数双或蓄谋已久、或幸灾乐祸目光,都没有这少年给他压力大,他几乎是强忍着剧烈不适,艰难地撑着亲王尊贵,艰难地逼着自己笑道:“怎,贵部王子敬酒时都是这样句话不
顾昀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心里先“咯噔”下。
方钦有点诧异,王裹却低下头,十八部落使节面带微笑转向殿外,而角落里直低头吃喝蛮族三王子却突然停箸。
长庚走进大殿后第眼便看见御座上已经没人,当时他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
然而此时再回去是来不及,长庚脚步没停,略带病容脸上也平静无波,还保持着温文尔雅微笑,不慌不忙地踱步进来,顺手将披风解下来,借着递给下人动作用余光扫——那将他骗来内侍已经不见。
个世家党虽然不知道雁王为何出现在这里,却不肯放弃落井下石机会,立刻意味深长地笑道:“雁王殿下今天宫宴本是已经告假,看来还是十八部落客人面子大,居然真就句话将雁亲王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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