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盯着雁王目光集体转移——还加上雁王自己份。
徐令干咳声,到底没有露怯,说道:“不瞒王爷,当年王爷与顾帅守京城城门,百官追随圣上行至城门下,下官也跻身
不知道为什,他觉得雁王提到顾昀这三言两语里有种异样亲昵。
大雨夜里埋伏在荒草地中滋味不怎好受,好在西洋巡防兵来得快,不过片刻,就有人骂骂咧咧地说着番邦话过来,地面传来微微震颤马蹄声,方才还嬉皮笑脸顾昀忽然眉头皱,低声道:“奇怪。”
徐令怕他惊乍,忙问道:“顾帅,什奇怪?”
“来人有……三、四、五……怎才这几个人?”侧雁王压低声音道,“西洋人巡防未免也太儿戏吧?”
“不知道,”顾昀摇摇头,“先做掉再说——有人会他们那叽里咕噜番邦话吗?”
徐大人以前和所有人样,来之前对代表玄铁营安定侯有种毫无理智信任,仿佛只要有顾昀地方,龙潭虎穴都能去闯闯,天塌下来有他去扛……当然,这种信任眼下破灭。
徐副督察使小白脸上片铁青,尚且抱着最后线希望问道:“大帅……难道此番过江也是您有意为之?”
“怎可能?”顾昀莫名其妙地看他眼,“唉,早就跟奉函公说过,这玩意肯定不靠谱,玄鹰能飞得快是因为到天上可以依赖人力操控,他弄这大坨东西,风平浪静就算,遇上点风雨就得歇,上战场不是给人送菜吗——你看,果然歇。”
葛晨吐得翻江倒海,眼泪花哨道:“下官……回、回去定跟奉函公说。”
徐令胆都快裂,做不到像葛灵枢那乐观,他感觉自己恐怕是回不去。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雁王身上,长庚与这二十几个脸嗷嗷待哺亲卫们面面相觑片刻:“都看干什?”
葛晨震惊道:“王爷居然也不会说番邦话吗?”
长庚莫名其妙:“……是会说几句苏州俚语,可什时候会过番邦话?”
原来是这年多以来,众人或觉得他为人莫测,或觉得他心机深沉,或单纯只是觉得他是个能人,总以为不管遇到什,他都应该有办法,什应该会点。
就在这时,侧徐副使忽然道:“下官其实倒是懂点。”
好在还有个会说人话,长庚转过头对徐副使笑道:“别听他,吓唬你呢,此地马平川,目光所及之处看不见驻军营帐,说明敌军前锋根本不在附近,今夜又是雷雨交加,爆炸声和雷声混在起,他早算计好,不会引来大批敌军,最多是警醒巡防兵过来看看。”
顾昀脸坏笑。
徐令近乎热泪盈眶地看着雁亲王,别不说,他对雁王爷这临危不变色胸襟和胆气是五体投地,当下真心诚意道:“王爷睿智。”
“睿智什,”长庚摆手,“从小被他变着花样糊弄到这大,都有经验。”
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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