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还隐晦地看顾昀眼,字里行间仿佛也闪过“禽兽”二字,远远地糊在安定侯头上,下打禁酒禁辛辣禁吵闹禁欲禁令,嘱咐雁王每天睡前以银针安神固心,有些他自己够不着地方便只能让顾昀代劳,顾昀
沈易这万年老光棍简直不好意思在此地坐下去,这回不用顾昀赶,也想吃完饭赶紧溜,安定侯家饭吃起来真牙碜。
晚间送走身心遭到重创沈将军,长庚抽走顾昀拿着不放酒杯。
顾昀懒洋洋地笑道:“没酒,就个杯底,闻闻味。”
长庚丢给他包安神散:“爱闻闻这个。”
顾昀无奈地摇摇头——他放纵是放纵,但只要是自己想节制,也绝不含糊,多日滴酒不沾,沈易来,也才喝三两杯,基本就是沾沾嘴唇润润喉量,知道长庚要管他,才不主动放杯子。
道:“不必,义父,些许小事,哪就需要你亲自出面?”
沈易见他来,忙撤下方才坐没坐相姿态,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道:“王爷为苍生社稷殚精竭虑,们这些只会花不会赚败家丘八也是想略尽绵薄之力。”
长庚笑道:“沈将军哪里话,众将士浴血在前,才有们喘息倒手余地,运河沿岸设厂事牵涉众多,你们牵涉其中反而容易恒生枝节,还摆得平,放心吧,保证在天寒地冻前安顿好。”
如今雁亲王早已经不是雁回镇上懵懂少年,国家危亡必有挑梁之人,他年纪虽轻,手掌军机处身沉稳威仪却已经尽在周身,三言两语宛如闲聊,经他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掷地有声。
沈易恍然想起来,自从雁王接手军机处,他们要钱来钱,要粮来粮,批批火机钢甲点也不犹豫地往前线送,倘若不是他们自京城来,知道朝廷是怎个千疮八孔熊样,大概还得纳闷,怎日子比战前还要宽裕些?
长庚实在太爱管他,事事照顾到,并且绝不假手他人,好像这样能让他心里踏实似。
都是小事,顾昀也乐得不动声色地惯着他。
两人洗漱干净回房,却并没有什旖旎,顾昀拍拍床头,对长庚道:“银针拿过来。”
长庚那日先是大惊大悲,几乎陷入幻觉,随后又是多年夙愿朝成真,心里欢喜太过,整个人都魔怔,顾昀当时按捺住没表示什,隔两天沈易等人抵京,他便去找陈姑娘。
陈姑娘过来看次,当时就动手将重瞳时不时冒出来雁王扎成只刺猬,意味深长地说道:“自古就有乐极生悲,极乐至失心疯事屡见不鲜,常人尚且如此,王爷这个情况,还是节制点吧。”
沈易正色抱拳拱手道:“无论如何,末将要替边疆数万将士谢谢王爷。”
长庚笑道:“沈将军说得哪里话,都是应当应分……再说义父都已经谢过,是不是?”
顾昀:“……”
这小王八蛋!
长庚从他手中抽出油纸包,柔声道:“零嘴解解馋吃两口就算,多少节制点,待会还有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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