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喝酒缘故还是什,他头抽抽疼,四肢发酸,睡宿比没睡还累。
暗自平静片刻,长庚正打算起来喝口水,再闭目养神会,谁知刚把自
“不能见光”是什意思?长庚当场差点疯,不顾切地扑上去,拼命伸手抓,却只抓到把冰冷刺骨玄甲。
长庚嘶声道:“你站住,你要去什地方!顾子熹!”
“去该去之地。”顾昀声音里带出些冷意,“你如今羽翼已丰,巧取临渊阁,豪夺李家江山,天下风云际会皆在掌中,何等手段?李丰不就死在你手上?久留无益,特来告别。”
长庚惶急道:“不,等等,没有……”
他直觉想反驳自己没有,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心里阵糊涂,感觉顾昀所说事好像又确实是自己干。
背光而立,长庚看见他身上万年不卸轻裘甲。
“干什见面就动手动脚?”顾昀道,“就是来看看你。”
长庚听前半句正哭笑不得,心道他倒恶人先告状,也不知道谁比较爱动手动脚。及至听后半句,他笑容忽然就收敛,隐约感觉到点不对劲:“子熹,你怎?”
顾昀不吭声,只是看着他。
两个人坐站,半晌相对无语,倒像是诀别样。
顾昀冷冷地说道:“受先帝所托,将你从雁回小镇接回来,直照顾你到成人,指望你即便不是个经天纬地栋梁之才,起码是个人品端正、光风霁月好人,你又是怎做?”
初夏夜里,长庚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冷。
“依先帝旨意照顾到你长大,却没料到养大是条中山之狼。”顾昀微微叹口气,“大梁自太祖开国至今,两百年,本以为能千秋万代,谁知传国玉玺毁在这辈手上……”
长庚想狠狠地抓住他,或是大哭大叫番,然而整个人仿佛被定在原地样,只能木然地看着顾昀轻飘飘地转身,撂下句:“顾某九泉之下请罪去,不必再见。”
随后他竟穿墙而过,凭空消失,打开窗户空荡荡,长庚时间五内俱焚,大叫声惊醒过来,心跳如雷,足足三息,他方才回过神来,缓缓将胸中口郁结之气吐出,后知后觉地明白起来——那只是个逼真噩梦。
长庚心毫无来由地狂跳起来,震得他胸口几乎装不下别东西,气也喘不上来。他忍无可忍地爬起来向顾昀走去,从床边到小窗,不过四五步远,他却仿佛怎也走不到头。
他前进些,顾昀便要退后些。
长庚不管不顾地转身把抓起别在床头汽灯,疯狂地拧起上面机关,汽灯发出几声爆鸣声,突然下亮,屋里大炽,长庚不顾灯光刺眼,惶急地转向顾昀,却见站在窗边人面白如纸,带着不似活人灰败,两行血迹顺着他嘴角和眼角朱砂痣淌下来。
那汽灯“啪”声又灭。
顾昀低低地叹道:“不能见光,你点它做什……长庚,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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