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打下去
。”顾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答道。
沈易：“……”
他重重地长叹
口气，怀疑顾昀方才是根本没“听”见他碎碎叨叨地说些什
，心道：“练唇语，练个屁，练
嘴皮子还差不多。”
沈易正打算交换沟通方式，顾昀便自顾自地接道：“先前有些太急躁冒进，被人炸下也是活该，好在这边有惊无险，但这几天想好多……加莱荧惑不是西边这帮窝囊废，那头恐怕要打几场硬仗，咱们现在恐怕没有鼓作气家底——得从长计议。”
沈易愣：“你是打算……”
昀近来也不知是怎，只要不见外人，便越来越不怎吃药，好像打算当个心境平和瞎眼聋子。
沈易刚抬起手。
顾昀便道：“不用，你说就是，也练练唇语。”
沈易叹口气：“……吏治改革事听说吗？”
唇语顾昀是会看，但这些年直依赖药物，身边人又都会为照顾他而打手语，弄得他有些生疏，得慢慢习惯，他反应会才弄明白沈易指是什，顾昀眉心缓缓地皱起来，缓缓点点头。
“这头就把朝廷拖累得团团转，”顾昀低声道，“该休养生息。”
“雁王殿下到底是怎回事？这搞下去不怕人以后说他是贪,,g佞臣之始吗？就算能解时燃眉之急，以后怎办？有家底名门望族就算，天下寒门士子不把他脊梁骨戳碎吗？你说他独掌军机处，本来就树大招风容易遭嫉，真是……”
沈易番话说得满怀忧虑，他忧虑嘴皮子就快得仿佛小鸡啄米，上下翻飞，直把顾昀看得眼晕——大半没“听”懂，但是最后句看明白。
沈易：“将来他打算怎收场？”
顾昀沉默下来。
沈易：“子熹，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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