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正好闹肚子，酒跟水都不敢多喝，这才勉强能攒够从火海里爬出来
力气，捡回
条命，那把刀……那把刀是从大哥胸口上拔下来。倘若再见到那个女人，定把她大卸八块！”
顾昀低声道：“她带着个幼童起杀人烧山。”
“她把那崽子放在篮子里，”火龙道，“背在背上，那崽子看起来总是半死不活，没骨头似趴在竹篮里，直看，看着满地死人，他连哭都不会哭声，这
多年，他倘若不死在那女人手里，想必也得是个腥风血雨妖孽。”
顾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
。
沈易忙追出来：“大帅，大帅！”
龙却没有发怒，脸色紧紧：“……不，死孩子不稀奇，这种崽子都是贱命，死个活个也不多……稀奇是，那兄弟说，他没看见尸体在哪，那个女被锁在屋里，根本出不去，不可能埋在地里，可她既没有扔出来，也没有放在屋里，那孩子……就、就凭空消失，当时有放哨兄弟说见那女人屋里半夜三更有火光，刚开始还以为是偷偷煮东西吃，后来听说那阵子有好多乌鸦整天在她房梁上乱转……”
沈易起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看顾昀眼。
火龙被烧烂眼角跳几下：“这事度闹得人心惶惶，有人说这女妖里妖气，不正常，想杀她，还有几个色迷心窍舍不得，争好久没争出什结果来，当时大哥见她说什是什，能干活，床上也带劲，便做主将她留下，连那半死不活崽子起，留她有几年吧……”
“那个人，真是妖怪……”火龙叹口气，“真是，夜里要是没有男人去找她，她就变着法地折腾身边小崽子，嚎叫声隔着山头都能听见，几次三番寨里兄弟都看不下去，让她收敛，她表面上答应，回头又下手。”
顾昀猛地站起来。
“这个人不能留，”顾昀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道，“老蔡还在这，趁他没有察觉，让这个火疖子头永远闭嘴，做得干净
沈易心都悬起来，见顾昀勉强将握着短刀手背在身后，青筋快从手背上爆出来。
好在火龙没注意到，好像沉浸在记忆里，喃喃道：“老话说虎毒不食子，们这些人虽然都是心黑手狠不怕报应，也没见过狠成这样女人……可是们大哥不知被她灌什迷魂汤，非得说这种不是良家女人才应该留在山上，合该是们人，他时鬼迷心窍，把命也送！”
顾昀声音有些难以察觉干涩：“怎送？”
“下毒，蛮人女人身都是毒，她在们山寨里忍多年没露出马脚，渐渐兄弟们都不防着她，轻易便着她道，她把整个山寨人都杀，连那些跟她样被捉上山女人、奴隶、肉票起，谁都没放过，最后放把大火烧山。”火龙脸上痛色闪而过，大骂起来，说段漫长污言秽语。
这回谁也没顾上打断他，顾昀脸色难看得快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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