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这才清醒,瞬间就风卷残云地将方才杀机收拢回去,站起来道:“不碍事,来收拾。”
江充心惊胆战地看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累糊涂看错,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方才是被梦魇住吗?”
“没什。”长庚若无其事道,“压住胸口缘故……脸色不好看吓着你吧,稍微有点起床气,方才时睡迷糊,差点没弄清自己在哪。”
他这说,江充也不好再问,总觉得雁王殿下这起床气气性有点太大。
长庚将碰倒笔架整理好,这才问道:“怎,寒石兄有什事吗?”
边追他们就跑,稍微平静点还会回来。听说他们除打家劫舍,还有条规矩,倘若谁家出成年男人跟着他们造反,这家就不必再受这帮贼人侵袭,妻女姊妹也能得以保存,不必时时担心被抢走。”
“……”顾昀道,“慢着,你这说法听着耳熟,这不跟大梁徭役制度样吗?军户不缴税。”
沈易忍无可忍道:“大帅,你到底是哪边?”
“好好,稍安勿躁,”顾昀道,“这来当土匪不是越来越多?不但‘免税’,有个队伍跟着,还好歹能躲避战乱,头头是谁?”
“听人说是个看着挺吓人老土匪,干这行好多年,身刀疤,脸还被火烧过,自称是条‘火龙’。”沈易叹口气:“那你看怎办,们快马加鞭辛苦两天绕过这波,bao民,直接去蔡玢西北援军驻地吗?”
江充回过神来,在他对面坐下:“为王爷昨天朝会上说向民间发‘烽火票’事,朝中杂音不小,来朝廷向百姓借钱,此时前所未有,这样来不是昭告天下说国库空虚?朝廷颜面何在?”
长庚似乎还不太清醒,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掐着自己眉心,闻言笑道:“半壁江山都没,就很有颜面吗?”
江充:“还有人提出到时候朝廷还
顾昀背着手在原地溜达片刻:“内忧外患交加,料理点是点,前有虎狼,后面不能有后顾之忧,拟封折子,上报军机处,说们要在此停留三五日。”
京城之围解困后,李丰便当机立断裁撤尸位素餐左右二相,之后又为方便调度,效仿前朝官制,设立“军机处”统领六部,启用批患难中见真章文臣。
军机处里常年半夜三更也灯火通明,江充推门进去时候已是三更,汽灯如昼,雁亲王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手里还握着根笔。
江充本不想惊动他,亲自接过内侍怀里抱着折子,挥退下人,自己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不过他毕竟是个文官,不怎会隐藏声息,长庚还是被惊动。只见平日里八面玲珑雁亲王睁眼瞬间,眼底竟有红痕闪过,好像抹杀气腾腾凶光,蓦地涌向面前人。
江充反应未及,后脊梁骨上冷汗下就下来,仿佛被猛兽杀气锁住兔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步,长袖刮倒长庚笔架,笔架顿时应声而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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