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神色憔悴李丰便装而至,身边只带个祝小脚。
李丰低头看看昏迷顾昀,又伸手探探他额头:“皇叔没事吧?”
“皮肉伤。”长庚包扎好伤口,将层薄丝外袍披在顾昀身上,收拾好自己银针:“只是给他用点麻药,时半会醒不过来,皇兄别见怪。”
长庚说完,便起身拿起顾昀割风刃,甲胄也不穿,转身往外走去。
李丰忙问道:“怎?”
顾昀:“你……”
长庚眼都不眨,飞快地将细针刺入他穴道中,随后把接住顾昀失去知觉身体。
眼睁睁地看着主帅被放倒谭鸿飞愣在门口,与郡王殿下大眼瞪小眼:“……”
长庚面不改色地冲他做个噤声手势,将顾昀抱起来放平,开始细细地清洗他伤口。
谭鸿飞瞠目结舌:“这……那……”
沈易将占领南洋诸岛南疆驻军撤出,东海运河内外分河而治,江南水师退至河内,河外与东海线划归西洋远东区。”长庚目色沉沉,手上却十分轻柔地擦拭着他伤口,顿顿,又道,“还有赔款……”
顾昀默不作声地绷紧肌肉。
“早朝时候李丰要斩来使,被群臣劝住。”长庚握住顾昀没受伤肩,“要清洗伤口,义父,暂时封住你知觉好吗?”
顾昀摇摇头。
长庚好言劝道:“只用点药,你抗药性强,睡不多久,倘若外城有变,替你守……”
“替义父守会城,”长庚道,“使者虽然在京,但恐怕是西洋人迷阵,说不定会趁们放松警惕时候攻城,谨慎点好。”
李丰木然地在原地站片刻,突然抓起把佩剑,也跟出去,祝小脚大惊:“皇上!”
李丰没理会他,上城墙。
借着手中千里眼,隆安皇帝看见不远处便是西洋军营帐,京郊沃土,如今已经满目疮痍。往日车如流水马如龙京城九门外萧条如许,塌角城墙被报废玄铁甲死死地撑住,摇摇欲坠,死硬不改。
北
长庚:“没事,让他睡会,少受点罪。”
谭鸿飞眨眨眼——很早以前,他直以为雁北王殿下像个和和气气书生,后来发现他能打会算,心里十分佩服,起腔亲近之意……直到这刻,谭统领才对他升起熊熊崇敬之情。
谭鸿飞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脸——脸上被顾昀抽伤疤还没下去——心说:“王爷这胆子也忒大。”
长庚:“对,什事?”
谭鸿飞这才回过味来,忙道:“殿下,皇上来,车驾就在后面,你看……”
“洗就洗,”顾昀打断他道,“别废话。”
长庚看他眼,意识到跟此人讲道理是没用。
就在这时,谭鸿飞跑来道:“大帅……”
顾昀刚回头,便闻到股诡异香味,他毫无防备地吸进口,整个人顿时软。
英明神武安定侯万万没想到郡王殿下还会“袖里乾坤”这种不入流江湖手段,而且还用在自己身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