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不想跟顾昀讲理,正襟危坐在温泉边,眼皮也不抬地打手势道:“西北线报皇上收到,切平安,你放心吧。”
顾昀缓缓地点点头:“嗯——你来都来,不跟泡泡吗?”
“……不,”长庚面无表情道,“义父自己享受吧。”
顾昀“啧”声,随后他居然点也不避讳长庚,似乎没觉得有什好避讳,态度坦然地直接就下水。
长庚猝不及防,连忙仓皇移开视线,简直没地方放眼睛,乱七八糟地抓起盏酒杯,掩饰什似喝口,沾嘴唇才想起来——这是顾昀杯子。
见长庚,这老不正经居然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还非常欢乐地叫他过去,懒洋洋地爬起来:“好长时间没这歇过,骨头都躺酥。”
长庚:“……恐怕不是躺酥吧?”
这话出口,他已经先后悔。
“嗯?”顾昀却仿佛没听清,脸疑惑地问道,“什?”
不知怎,长庚就想起此人和沈易两人装成落魄隐士住在雁回小镇时候,此人不爱听话概听不见事。
给朕北边行宫题个匾。”
祝小脚利索地应,没再多提——他感觉这火候已经到。
当天下午,西北都护所便传来八百里加急,说边关外族异动,玄铁营拒不听击鼓令,悍然扣留孟都护云云。
隆安皇帝正在念旧,将此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派人斥责何荣辉目无国法,罚点俸禄事,令玄铁营严加防备边境变故。
等长庚好不容易匀出点时间,到北郊温泉别院来告诉顾昀这些后续时候,就看见姓顾裹着身浴袍,脚泡在温泉里,手不离杯,旁边还有两个漂亮女侍者正给他捏肩捶背,快活得快成仙。
他蓦地站起来,险些把顾昀小桌子碰倒,声音干涩地说道:“就是来告诉义父声,你知道就好,…
本来就是个装蒜行家,这旦聋起来,更是如虎添翼。
只听这大梁第蒜安定侯兴致勃勃地问道:“对,给带药吗?晚上带你去后面雪梅斋,那边新来几个唱曲,据说都是竞争年底起鸢楼首曲,咱们先提前去鉴别鉴别。”
长庚以为顾昀让他带药是有什要紧事,闹半天居然是嫌耳朵聋着喝花酒不过瘾,当下皮笑肉不笑道:“是药三分毒,义父既然没有要紧事,药还是少喝为妙。”
顾聋驴唇不对马嘴地接道:“嗯嗯,好,带来就好,这边水很好,你多泡会,好好松快松快。”
长庚:“……”
顾昀说去“休养”,居然真就很认真地去休养!
那半聋听不见有人来,偏头不知对旁边小姑娘说个什,那女侍不吭声,只是笑,脸都红。
长庚:“……”
顾昀见那女侍脸红得可爱,差点想抬手摸下,手刚抬起半,便见那两个姑娘匆忙像什人行礼,而后自动退下。
顾昀回头,看不清来人是谁,只好摸到琉璃镜架在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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