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志诚:“……”
谁也没想到,顾昀竟比傅志诚还棒槌,当着围山南疆大军,竟连个弯都不拐,直白地当面质问。
下面陡然剑拔弩张,阁楼上长庚却依然好整以暇,他好像是极喜欢顾昀给他弓,几十斤重大家伙,刻也不肯放下,始终背在身上,这会摘下来拿在手里,不知从哪摸出块手帕来
长庚:“孙大人嫡亲妹子嫁给王国舅做填房……啧,皇上真是,让小舅子小舅子进什兵部?整天跟帮不满意将军们打交道,他自己不觉得受罪吗?”
“……”沈易卡下壳,“殿下刚才说,大帅并不全心全意地想保傅志诚,还请赐教。”
长庚:“不然们留在这匪寨干什?倘若他铁心要保傅志诚,现在早就快马加鞭地冲到南疆大营里兴师问罪。”
沈易无言以对,他确实也在疑惑这点,只不过出于多年来对顾昀无条件信任,他还以为顾昀有什后招。
“猜看见这些无法无天拦路山匪时,义父心里已经开始权衡,倘若傅志诚自己来请罪,恐怕义父还会念在他劳苦功高份上考虑放他马,现在……”长庚笑下,“贪不是错,狡猾不是错,甚至蠢也不是错,但傅志诚不该公然挑衅玄铁营。”
蒯兰图亲兵虽然奉命让道,手中刀剑却未收,只给傅志诚留条刀剑横生窄道,傅土匪也不含糊,带着百十来个精兵上山,人人披甲执锐,两排并行,各自出兵刃抵住侧。
两方人马路刀剑相抵,傅志诚带人在金石声四溅中,咬牙较劲地撞上来。
他看起来不像来请罪,倒像是来找顾昀兴师问罪。
下面南疆驻军将杏子林团团围住,虎视眈眈地直逼山上。
蒯兰图没料到他竟然这胆大包天,竟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丝毫不把安定侯放在眼里,下颌不由得紧紧。
三代人苦心孤诣经营,玄铁营威名日还在,无论这兵权实际在皇上手中还是在顾昀手中,都可保住大梁表面安稳。
只见那傅志诚注视顾昀片刻,到底还是有些理智,将铁剑还于鞘内,躬身行礼道:“多年不见,顾帅安好。”
他低头,傅志诚身后亲卫齐齐收起兵器,尽忠职守地站成人墙,气氛顿时松。
蒯兰图和孙焦都暗自庆幸,看来将顾昀请来这步棋是对。
“不十分安,”不料顾昀看傅志诚会,猝不及防地开口道,“傅将军,方才蒯巡抚跟说,你身为西南总督,勾结土匪,里通南洋,谋逆之心昭昭——这事你怎想?”
傅志诚狂风骤雨般地带人冲上山,甫露面,股浓烈杀气扑面而来。
拦路狗孙焦首当其冲,慌忙后退时踩个绑在地上山匪,山匪“嗷”嗓子,叫软孙侍郎两条筷子腿。
傅志诚还未开口,这边已经先五体投地个。
长庚从阁楼上饶有兴趣地往下看着,嘴上对旁边目瞪口呆沈易说道:“想起来。”
沈易忙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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