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斜他眼,微微笑:“国舅想哪去,十六皇叔从小和朕起长大,弹压叛逆立下大功,你这想,岂不是要寒忠臣心?”
王裹不明白他是什意思,时只敢附和,没敢接话。
李丰:“只是大梁万里河山,南北四方全仗他人,岂非要累死朕小皇叔吗?朕想着,也是该找人替他分分忧。”
李丰敲敲桌子,旁边个四十来岁、留长须男子立刻上前,替他调亮汽灯,此人正是皇上亲舅,名叫王裹,当今第宠臣。
李丰打开上面折子,正是姚镇当日与顾昀商量说辞,隐去玄铁营和临渊阁,将江南大小*员马屁从上到下拍个遍,最后歌功颂德番,皇帝看完后没说什,拿起第二封折子。
第二封却是封密奏,说辞与上篇截然不同,上书:“海上剿匪之日,安定侯及玄鹰、玄甲数十人现身东海,拿下贼首,据贼首招供,叛军海蛟上令有女子,行踪诡秘,疑似临渊阁之人,似是顾昀旧识。”
李丰看完以后什话也没说,顺手将两份奏折递给王裹。
王国舅飞快地看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丰阴晴不定神色,揣度着他意思开口道:“这……皇上,安定侯牵扯其中,虽然有功无过,但这擅离职守,也……”
唔”声,眯起视野开始有些模糊眼,望向远处万家灯火繁华楼兰,个楼兰小伙子远远地看见他,人来疯似坐在城墙上弹起独弦琴,看着顾昀不停地笑。
顾昀无暇和这些吃饱就知道喝酒玩楼兰人逗,回手将那几张纸塞给沈易:“灭口。”
沈易瞳孔微微缩。
“灭口,毁尸灭迹,”顾昀嘴唇几乎不动,话都含在牙缝间,“连着那沙匪帮,就说悍匪要越狱,方将士迫不得已,只好将其斩杀——此事在你之间,泄露出去唯你是问,立刻追查那张藏宝图由来。”
沈易:“是。”
李丰:“他有玄鹰可日千里,纵横中原不过几天事,虽擅离职守,但也不算特别有失分寸,只是朕不明白,为什那巧,安定侯在其中扮演个什角色?”
王裹眼皮跳,意识到什。
李丰修长手指敲敲案头:“还有临渊阁——临渊阁隐匿江湖多年,为什突然现身?顾昀什时候和这些人扯上联系?”
临渊阁,盛世不出,出必逢乱。
王裹深吸口气:“皇上是说那顾昀心怀不轨——”
片刻后,他又问道:“大帅,听人说,京城那边传来谣言,魏王被软禁?”
顾昀看他眼:“你也说是谣言,圣旨未下,不要胡乱猜测,办你事去。”
沈易应声,顾昀脸色倦色未消,站在原地轻轻地按按自己眼角,希望自己对这来历不明藏宝图反应过度。
东海蛟祸未平,西北又出变故,他总觉得这些事不是巧合。
半个月后,两封江南奏表罗在隆安皇帝李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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