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先自谦再语重心长地教导两句吗?他怎还顺杆爬!有这不谦虚义父吗?
顾昀:“你要是到西北大营来,可以亲自教你。”
果然还是为这个,长庚忍不住失笑。
说起来也是奇怪,有时候,个人真想得到什东西,汲汲渴求机关算尽也求不到,忽然觉得不想要,那东西反而会纠缠着找上门来。
长庚婉拒道:“在侯府时候,曾问过师父,义父小时候练剑习武也是在侯府,为什能那厉害,师父告诉,功夫扎实,主要看自己肯下多大工夫,功夫厉害,主要是战场上生死线情况多,谁教都样。”
长庚正在院里练剑,顾昀旁观片刻,忽然回手抽出玄鹰佩剑,玄鹰身上甲未卸,重剑足有人成年人巴掌那宽,被他拎鸡毛掸子似轻飘飘地拎在手里:“小心。”
话音未落,剑已经横扫而出,长庚扎实地接住,竟步没退。
“长进,”顾昀心想,“手上也有些力气。”
他猛地掀,借着手中剑之力翻身而起,大开大阖剑如满月。
长庚不敢硬接,脚下连错几步,却卸不下他这剑之力,顾昀手中笨重重剑如灵蛇吐信,眨眼间已经刺出三剑,长庚横剑而挡,人已退至角落,侧身蹿上梁柱,整个人在空中打个旋,脚踩上顾昀重剑。
十里八村都听得见,好像对聒噪八哥。
顾昀听那没调声音,就想起长庚把笛子从他手里抽出去样子,更来气——以前不是有什东西都先给义父?怎说变就变呢?
可怜天下父母与子女缘分看起来血脉相连,却原来都不能长久。
何况不是亲,连血脉相连都没有。
傍晚时候,个玄鹰落在院子里:“大帅,沈将军来信。”
顾昀笑容消失。
长庚:“义父,三思过,还是想出去见见天地。”
顾昀皱眉道:“京城和边疆天地不是天地吗?你还要见什,大梁装不下
顾昀叫声好,蓦地松开剑柄,长庚脚下骤然失去支撑,踉跄下,顾昀探手抓,重新抓住剑柄,轻轻往下压,正压在还没站稳少年肩膀上,玄铁剑光让他起脖子鸡皮疙瘩。
顾昀笑起来,用重剑拍拍长庚肩膀,回手将重剑扔给身后玄鹰:“不错,功夫没懈怠过。”
长庚活动下隐隐发麻手腕:“比义父还差得远。”
顾昀大言不惭道:“嗯,那是还差得远。”
长庚:“……”
顾昀将口气憋回去,接过来看,只见沈易那碎嘴子写信倒是颇为简洁,就仨字——急,速归。
沈易自从灵枢院中出去跟他出生入死,什阵仗没见过?没事万万不会讨嫌写加急信催他。
玄鹰:“大帅,您看……”
顾昀:“知道,不必回,们明天就启程。”
长庚那边根本还没说好,顾昀本想晒他两天再说,可沈易催得急,没办法,只好在屋里走两圈后,起身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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