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惊道:“你不嫌烫吗?”
葛胖小把衣服扒,只见他胸前有块暗色板,是重甲上装短炮地方隔热用,被他剪成块肚兜状,葛胖小臭不要脸地拍拍肚子:“铁肚兜!”
顾昀将眼罩摘下来,扣上琉璃镜,凑过来仔细打量着葛胖小杰作,心里十分拜服,感觉这几个熊孩子平时看来狗屁不懂就知道玩,但当初那小就有离开雁回小镇随长庚上京城魄力,胸中虽不见得有沟壑,但肯定都很有想法。
葛胖小学着然和尚手语比划道:“谁规定只有女才能穿肚兜?”
顾昀竖大拇指——说得对。
非但没打过他,连疾言厉色都少见,永远凶不过三句。
最开始他面对侍剑傀儡时候心有畏惧,适应不过来,顾昀也从未露出过多失望或是多不耐烦神色,时隔年多,长庚回忆起来,觉得那并不是个严苛前辈教导后辈目光,更像是他在笑眯眯地看个小孩笨拙地玩耍。
顾昀又写道:“东瀛人动起手来很麻烦,小伎俩很多,不过真正高手不多,你看他回旋镖来势汹汹,其实轨迹是弯,只是为试探是不是真瞎而已,这船东瀛人也没什可怕,担心是他们目地。”
商船要从海运与运河之间通路缓缓驶离内陆,入海往东,将活物送往东瀛本土,途径数个稽查站。
香料船上必须有香师随行,在过稽查站时候上交检验过样品,所以无论这几艘商船真正目是什,总要有个香师掩人耳目。
他好好叹什气,侧过头来“看”着他,挑挑边眉。
长庚趁他蒙着眼,放肆地盯着他看。
顾昀顺着他手臂摸到他头,拍拍他脑袋。
长庚闭闭眼,险些想在他手上蹭蹭,好悬忍住。
他将顾昀手摘下来,写道:“头次跟在义父身边见这种阵仗,心里有些没底,有点怕。”
长庚:“……”
桌上两个罗盘正对着转圈,转得驴唇不对马嘴,葛胖小用示意两人看,用手轻轻地磕下桌子,比划个
船行十来天,葛胖小偷偷摸摸地钻进顾昀房中:“侯……张先生,长庚大哥。”
说完,他看见顾侯爷脸上眼罩,又嘀咕道:“忘他聋。”
他说着,开始从怀中往外拿东西,先是两块罗盘,随即是个不停地往外冒白汽盒子,这小胖子十分神奇,肚子仿佛是可伸缩,缩起来可以往怀里装好多东西,把东西拿出来……也没见他“消瘦”。
长庚:“这是什?里面还烧着东西?”
葛胖小笑道:“嘿嘿,紫流金。”
最怕就是那东瀛人将回旋镖飞到顾昀胸口那瞬间。
顾昀仿佛想起什,忽然笑。
长庚:“笑什?”
“是对你太放纵,”顾昀在他手心上龙飞凤舞地写道,“当年若是敢在爹面前说个‘怕’字,非得挨顿板子不可。”
长庚默默地想:“那你为什从不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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