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鹤唳九霄”最近没有演出安排，他黯然离开店里，去
旁
咖啡厅休息。
隔壁桌两个年轻人在聊天，他从对话里听到
“季允”“临川侯”等字眼，便凝神细听。
那二人在聊本叫《越国覆灭》书，书中内容竟与自己在夏国经历都能对上。
他原想上前问问这本书来头，没想到突然听见句：“临川侯本来就该死……”
“你再说遍？”
没有任何过渡，场景变为暗灰色天空和阵阵海浪，他所在之处也成片沙滩。
沙滩上只他自己，他低头看看，身素衣换成奇装异服，脚边放着个黑色背包。他翻看里面，找到封投海z.sha遗书，和张印有原身相貌卡片。然而透过背包金属环扣，他发现自己成年轻时模样。
他记起侯爷讲过“穿书”“系统空间”，渐渐明白过来——季允记忆、灵魂甚至容貌来到另个世间，选中这具濒死身体，替代他。
所以……他侯爷，也在这片天地中吗？
想至此，季允心跳加速，把遗书放回背包留在这片沙滩上，自己转身离开。
…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出租屋面积不大，摆个餐桌支上锅就占满，也没有单独房间。程放鹤让大家先吃着，拉着季允进卫生间。
他打开淋浴花洒，调好水温，命季允先冲个澡，自己背过身问：“说说吧，怎
找来？”
……
等季允反应过来时，他已下意识大吼出声，未经思考就抓住那人衣领。
对方也是个硬气，“
说得不对？临川侯就是个人渣，这种渣滓就该千刀万剐！”
他说着就朝季允挥拳，却被愤
可进入繁华城市后，他很快发现，这个世界与夏国完全不同，在这里找到个人也并不容易。
他抓几个路人打听，对方都表示没听过“程放鹤”这个名字，他便不再问。
季允恢复年轻时警惕，开始默默解这个陌生世界运行规则。他发现这里人都在另个虚拟空间中交流，而他为接入那个空间，找到家“免费体验店”。
他在店家提供板子上切换成手写模式，输入“程放鹤”三个字，居然搜出个乐队。“鹤唳九霄”专辑封面上，队长程放鹤俊美至极，意气风发。
季允垂下眸子。原来侯爷在现代也过得很好，可他自己却什都不是，甚至不确定侯爷是否还记得自己。
在临川侯离世后，季允路护送棺椁到郊外。临川侯墓穴旁空块地方，那是季允为自己准备。
等祭礼结束，他吩咐众人离开，独自坐在坟边，怔忡望着茫茫山野。
他只答应侯爷好好活下去，却并未说过怎样才算好。于他而言，世间已无心爱之人，就失去继续守护这天下理由。
他已决定向朝廷辞官，从此只做侯爷守墓人。待自己生命走到尽头，正好同长眠于此。
想到这里时，前刻眼前还是山林与墓地，后刻却在瞬息之内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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