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被季允按在军营仓库里,强行喂下盒乱七八糟药丸。那东西是倚红楼产,好像有什变态功能,他记不清。之后季允贴在他耳边说什……
接着,他发现自己白皙手腕上有圈清晰红痕,吃惊。再看看脚踝也有,挽起裤管,膝盖片青紫,怪吓人,从前都不会弄出这重颜色。他解开更多系带,竟还有不少处红肿。
所以,那盒药丸其实是迷药,待他昏过去,季允就在破仓库里对他这样那样?
就是凶狠点,也没什嘛——这还值当下个药?难道以为他玩不起?
……
后两张内容似乎不同,他要拿来细看,却先被季允夺走。
季允没再欺负他,而是拿下各种物件,从身后揽住他,抱他吻他释放他,吐出句几不可闻:“别怪……”
别怪他?季允有什资格说这话?
程放鹤脑子里冒出无数脏话,却时堵在喉头,骂不出口。
他蓦地想起,最初最初,确是他先折辱少年将军。
讲曾经在临川侯府后院里给人寒舍,骂他浪他就圈住对方脖颈,说喜欢季允喜欢得要疯,只想让他人差到昏过去。
他恨死季允,也恨死自己,哭肿双眼满脸泪痕,却无法控制自己保持冷静。
失去自,程放鹤就不再是临川侯,而是牛马猪羊,是破木箱和烟灰盒,是个器具或者其它什供人使用东西,他是对象,是目,唯独不是人。
在漫天腐臭木屑味中,在不辨昏昼失控中,程放鹤濒临崩溃,终于败下阵来。于声绝望呜咽之后,他大口喘着气说:“……放走吧。”
现在离开,这段屈辱记忆也不会消失,而是在他心间烙上个疤,直伴随他到死。
皇宫大殿里,座上皇帝读过季将军递来文书,视线在那笔划发颤签名处多停片刻,道:“既然临川侯自己答应,朕自然不拦着你。”
“谢陛下。”
“不过朕与临川侯有约,只要他给出前锋军不臣证据,朕就放他离开——季将军并无私心,对吧?”
季允在殿前
……
……
悠悠醒转时,程放鹤正躺在自家书房坐榻上。屋里炭火烧得暖意融融,他身妥帖素色中衣,四下干净整洁。
脑袋微微发晕,浑身也别扭,他试着坐起来,却莫名牵扯到某处,疼得嘴角抽。
他不敢再动,开始回忆睡过去之前事。
可那总好过永生永世困在这里,成为这破烂仓库里毫不起眼件破烂。
果然,此话出,季允立刻停下。
季允取来份早已写好契书,头昏脑胀程放鹤草草看过眼,只有短短几行,内容是答应在季允护送下前往焦山,没什特别霸王条款。
待他读完,季允解开他右手锁链,给他支笔,看着他在落款处签名。
之后季允拿起纸张,程放鹤才忽然发现,那其实是摞纸,共有三张,每张都很薄,所以他名字洇到最后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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