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心里是有季允
，对
？再除
纪垂碧，还有别人？若离开此地，以后谁来对侯爷好呢……”
程放鹤似乎从未听季允
次性说过这多话，句接着句，不带任何停顿，不给他否认机会。
不知说多久，季允终于沉默下来。
他放过他嘴唇，深深看他眼，长睫低垂，遮住眼底浓重绝望。
大将军阖目，肩膀微微发颤，嘴角勾起抹自嘲，“其实那两个字只是宽慰吧，季允心里明白，侯爷并非真爱……”
可下瞬他便反应过来，他能掌控只有接下来十几天内，侯爷身体罢。
“爱过……吗？”
他低低呢喃。可程放鹤这夜睡得很轻，听见话语就被吵醒。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揉眼，手腕却被勒疼，“嘶”声。
季允便轻吻他眼睫，用干涩发凉嘴唇驱散他眸中迷雾。
“既然爱过，为何要走？”
允看清地上物件，都是倚红楼中惯用道具。以前柳珺房中也有类似，眼前这些则更为精美华贵，但用处大同小异。
跪地众人里有吓破胆，唯恐主家降罪，连忙道：“这些是侯爷买……”
季将军瞳孔紧，眼中似乎闪过抹凶光，却又转瞬即逝。
“在外不许乱说话。”他吩咐完毕，俯身收拾散落物品，重新包好，拿着包裹出门。
季允径直去往书房，这个点临川侯还没醒，他便坐到榻边，静静望着熟睡人。
“爱过。”程放鹤毫不犹豫地接话，连自己都吓跳，“不，不是爱过，是直爱着。”
夜未解困惑，被他状似无意地吐露。
程放鹤脑子发涩，半晌才听懂他话，“嗯，那个……”
不待他想出妥帖回答，季允吻从眼到鼻到唇，徐徐将温热气息送入他口中：“纪垂碧多半已不在人世，侯爷就算仍想找他，也可留在这里，派府上人手搜寻。”
“侯爷若怕季允再次发疯，
保证在期限之内用掉最后片花瓣，绝不再伤害侯爷。”
“若侯爷嫌季允伺候得不好，想要什人来陪，亦可以将军府名头去买。季允虽有私心，却不是不明事理人，这些天独占侯爷已然知足，以后再不敢。”
微卷发丝盖住半脸颊，精致五官漂亮极，睡着时眼尾红浅淡，呼吸之间胸膛微微起伏，反倒有种安详美感。
若只看这副皮囊，谁也不知临川侯内里是多精于算计。
情不自禁地，季允抬手将侯爷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抚上人如玉面庞。昨夜颊边留下泪痕来不及清洗，脖颈和锁骨残余着点点殷红，在白皙皮肤间显得格外突兀。
临川侯手腕被衣带勒出痕迹，季允掀开锦被，另根衣带也在。衣裳凌乱发皱，似乎挣扎过试图解开束缚，但绑成那个角度，他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每每这种时候，季允总有种错觉，仿佛两根衣带就能捆住临川侯身心，让他彻底沦为自己手下囚徒，为自己所完全掌控，只听任他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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