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放弃任务吗？”程放鹤突然在脑子里对系统说。
“试过
，但失败，想不到更好
方法。”
系统：“宿主怎
突然就……你先别急啊！这任务还有五十二天呢，你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尝试！要是任务真失败，咱俩可就得
起被抹杀！”
“抹杀就抹杀。”程放鹤感到讽刺，只知道倒计时催他做任务系统，也说得出“先别急”这种话？
“本来知道他是反派，知道自己会被他捅死，才能毫不愧疚地渣他。可他根本不杀，也不想再虐他。”
脚步声许久也未响起，季允似乎始终在原地站着，忽然道：“侯爷别忘，是个疯子。”
“永远不会对侯爷不利，但那个叫纪垂碧，恨死他。”他吐出字句在发抖，抖得快要碎掉，“无数次想剜他肉放他血，根根剁掉他手指。”
“若疯，兴许就忍不住。”
程放鹤彻底懵掉，他见惯季允狠厉，却太久没见过战神如此绝望痛苦样子。
痛到极致，却要把喉头鲜血口口咽下，所有苦都自己消化，不能污临川侯眼。
接着季允起身，“以后侯爷日三餐，季允都会亲手来喂。”
又是不回答。听见耳边传来脚步声，程放鹤蓦地开口：“那，纪郎还好吗？”
脚步声明显滞。
“你费尽心思做喜欢饭菜，可你却绑着，限制自由，不许见心爱之人。”程放鹤嗤道，“你以为会感激你？”
季允语气低沉，字句恨恨道：“不需要感激。侯爷乖乖听话，你和纪垂碧都不会有事。”
系统大为讶异：“不会吧不会吧，宿主你不会是爱上他吧？以前那多世界，那多炮灰心甘情愿为你哐哐撞大墙，杀他们时候也没见你心疼啊？”
“不知道。”
系统说得没错，同样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会全程冷漠毫不怜惜地做任务，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在乎个书中角色感情。
至于是不是爱上他，考虑这个
而这几句话，是最后求救，是打算独自承担切少年对这个世界仅剩期待。
——他已是大将军，可他才十八岁啊。
程放鹤把脸埋进床单里，听见脚步声渐远。
季允有点说得没错，就算他发疯，或许也很难真冲着程放鹤捅刀。
其实在数月前那个荒唐而疯狂雪夜，季允发疯时就该捅。那时候他没这做，说明季允疯并非无差别杀人，再把人逼疯次，可能也是同样结果。
还是这套说辞，程放鹤无端股愠怒，抬高话音：“那若不听呢？你可以杀，可以干，可以强迫做任何事——但对你从来没有过半分真心！”
“知道。”
那语气淡淡，很是平静，程放鹤却莫名心里抽。他把脸埋在床榻上，有种说不清酸涩。
他无比希望季允就此大怒，随便用什方法赶紧把他弄死。
这种话，他真次也不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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