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不受控制地抽搐,手掌被缰绳勒红,双腿下意识夹紧马腹,弄得战马不安地踱步。
左侧屋里灯忽然熄灭,很快又亮起。与此同时,右侧烛光终于不晃。
季允感到心口阵阵发紧,像是有人掐住他颗心,下瞬就要揉碎。他浑浑噩噩地下马,踉跄下险些栽倒,紧绷着身体走到南风馆门口,顺着楼梯望向二层。
他无比期望看到侯爷从左侧房间走出来,纪柳侍立在旁也不要紧。他们或许只是来南风馆听曲,或许只是用过饭觉得累,在房里沐浴歇息……
“吱呀——”
现在只要等侯爷快活完,再送他回去就好吧?
可季允下意识攥紧拳,紧绷着身体站许久,最后还是开口问领头将官:“临川侯在哪间屋子?”
那将官没看出自家将军情绪不对,想都没想就回道:“只听说侯爷进二楼靠窗屋子,具体哪间得问里头人,属下去给您问问?”
“不必。”
季允望向二楼那四间屋,其中两间亮着灯,透过窗能看见烛火跳动。
动嘴才吹熄。
屋里陷入漆黑,程放鹤已感到不对,“说说看,你在做什?”
“侯爷别问,乖乖,”纪柳缓缓低下身凑近,“垂碧让您舒服。”
听这个回答,程放鹤脸色冷,把挣断松松绑住绳子,推开与自己越贴越近胸膛。
原来季允并未把所有事都告诉纪柳,比如自己为白月光量身定制性癖,他就没说。
被推开是右侧门,季允望向门口,像是被什卡住脖子,甚至忘如何呼吸。
——临川侯歪倒在纪柳怀里,让人扶着小步出门,似乎身上别扭不敢迈步。他衣衫发鬓松松垮垮,腰间带子还系串位置,栀金色衣襟之下,脖颈上布满刺目红痕。
却不比临川侯眼尾那点艳红,在动情后尤为鲜亮,还有那微张唇、餍足眸光,无不昭示着方才房里发生事。
左侧那间烛光较为平静,窗缝里漏出水汽,似乎有人在沐浴——只是在沐浴。若在沐浴时干什,应当略带摇曳才对。
右侧那间就激烈多。烛光始终大幅摇摆,看就知屋里人动作剧烈。后来窗纸上还贴对手掌,接着是脸颊,忽轻忽重,忽上忽下,最后无力地滑落,像是某种恶作剧,刻意做给街上人看。
与之相伴,是越来越响亮喊叫。嘶哑,绝望,又快活。
季允呼吸陡然粗重,他死死盯着窗户上手掌和脸颊,试图辨认与心中那人有几分相似。
越看越像……
“本侯从未怀疑过你身份,”程放鹤将人推到旁,拢拢被扯开衣襟,“但即便是纪垂碧,也不能不守本侯规矩。”
隔壁传来声低吼,接着是长久静默,似乎终于结束。
程放鹤把绳子扔到旁,起身点上灯。很快,听见店家在外叩门,“侯爷,隔壁公子收下银子,答应换房。”
……
季允策马赶到南风馆时,见自家军士里里外外守着,略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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