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坐落在幽静巷子里,不比青楼那般香艳,而是布置得更为风雅,二层小楼题方匾雕百鸟,正厅分席列座,茶酒幽兰,乍看还以为是文人雅集之处。
夜幕降临,南风馆点上灯烛,开台唱曲。
台上公子们或着书生直裾,或着束腰圆领袍,颜色明丽而不媚俗,唱也是咏山水风雅曲子。
可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些衣衫薄如蝉翼,紧贴身形,透过布料仿佛能看见肌肤,却又看不真切,勾人窥究竟。至于那些山水诗文,也像某些不可描述之事意识流表达。
客人陆续上座,这里客人与倚红楼略有不同,年纪稍大些,衣着打扮也更为干净。不像是来寻欢作乐,更像是参加场清谈集会。
傍晚时分,临川侯车驾在中军将士护送下,从郊外晃悠回城,又在城里转三圈,天色终于全暗。
那将官被他转得失去耐性,在车旁建议:“城西酒楼更大,菜品也全,城东那家可以听曲,侯爷您看……”
“听曲?”程放鹤看向旁纪柳,“本侯确想听曲。纪郎说说,京里哪家曲子唱得最好?”
纪柳小心建议:“侯爷若想听女人唱曲,自然要去倚红楼,叫几个色艺双绝姑娘伺候。若想听男人唱曲……那还是得去南风馆。”
“那就去南风馆。”程放鹤道,“本侯喜欢男人。”
时都会突然爆发。
程放鹤要就是这种情绪。
他揽着纪柳坐进车厢,掀帘道:“天色晚,本侯许久也不出来趟,不如找地方用个饭再回府上——自家厨子手艺不好,本侯吃腻。”
这话是命令语气,仿佛季允仍和从前样是他随从。
不待季允回答,外头却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
程放鹤还是第次来这种地方,新鲜得到处乱看。殊不知他踏入南风馆,就把客人们目光从台上吸引到他身上。
年轻英俊风流多情公子,尤其眼尾点暗红格外勾人,连他身后本就出身南风馆纪柳都比下去。
但这里男人们不会饿虎扑食,有眉目传情,有随口搭话,最忍不住也只是折兰相赠、素笺寄思。
外头将官愣,“您不是说去用饭……”
“秀色可餐嘛。”
将官想想,季将军说护送临川侯用饭,现在侯爷要去南风馆用饭,好像也……没什问题?
反正只要保证临川侯安全就好吧?
他不敢得罪这位看似强势侯爷,于是吩咐手下,护送车驾去南风馆。
名中军将士骑快马赶来,远远便喊:“季将军——”
他看上去十分着急,却不肯直说是什事,单独把自家将军叫到旁,压低话音嘀咕几句。
季允面色愈发阴沉,听完后叫手下个将官:“本官有事回营中趟,临川侯要在外用饭,你带人护送。看好他。”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
见季允策马而去,程放鹤暗叹这个李光耀办事效率还不错。他冲那将官随意笑,“先回城中吧,本侯想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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