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次日，临川侯又歇在
后院。
连几日皆是如此，直到某天中午他起床出门，见季允等在后院门外，不顾他身上还带着酒味，只说：“属下侍奉侯爷更衣。”
然后季允形影不离地跟着他整天，程放鹤只得回无心阁睡夜。
就这样，程放鹤趁人不备便溜去后院，隔两日又会见到季允。
有时季允说
唇舌相缠，季允含混道：“那侯爷心里，可否也为季允……留点位置……
不贪心，点点、点点就够……”
“本侯、本侯
季郎，大可以，嗯，肆意贪心。”程放鹤摸到他撑着墙手腕，拽下卸去他力气，人便整个跌入自己怀里。
“季郎想要，本侯都给。”
有时程放鹤会怀疑，季允在自己面前恭敬是不是彻底伪装，因为在某些时候，乖顺少年突然面目全非，把程放鹤吓跳，用行动提醒他二人之间仇怨。
当然，季允总来说会遵守临川侯规矩，不吹灯，以及做件说件。但他全无侍奉人姿态，不断试探侯爷底线，旦程放鹤不明确表示拒绝，就会看到未来反派心狠手辣面。
这样。
程放鹤看不下去，抬手示意他过来。
季允侧坐在榻上，他已比临川侯高截，却乖顺地靠进人怀里，脸颊贴着他肩，双臂松松环上他腰身。
少年身上有股淡淡苏合香，令人心神通畅。程放鹤闭眼任他抱片刻，听得人呼吸紊乱，睁眼见他脸颊铺着薄薄层绯色，便轻柔抚上，慢慢托起他下巴。
季允抬眸，似乎花极大勇气才敢与他对视，眸光干净澄澈。
临川侯或许有底线，但无情任务机器程放鹤没有。
于是两只手腕被人死死攥在起，挣不开逃不走。脊背让栏杆硌得生疼，脚腕被箍出红印，边膝盖擦破皮，在墙上留道痕，混在散乱斑驳中。
到后半夜，季允抱着人问牢房里遭遇，想替侯爷检查伤处，解衣裳却见满是自己留下痕迹，只得作罢，贴在他耳边细讲起自己郑重说出口“倾慕”二字。
程放鹤听季允从第次见面说起，到后面数度波折，才知少年有多
曲折心思。他心情不错，偶然听见句“侯爷去后院到底是做什”，随口回句：“自然是去见美人们。”
他看到季允眼波微漾，可似乎是他话太像玩笑，那点涟漪很快平复下去。季允“嗯”声，没再追问。
“季允倾慕侯爷已久。”他道。
这瞬，程放鹤突然感到股快意涌上，比之前系统宣布任务完成都高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
“倾慕本侯？”他微微眯起眼，“光说不做可不行。”
季允听得懂侯爷暗示，不由分说吻过来，手撑着墙，另手按住他肩膀堵在墙上，唇舌却只在外周兜转，夹杂断续字句：“季允不想只在床笫间侍奉……想为侯爷尽心。”
程放鹤在牢里闷这些天，现在点就着，胡乱“嗯”声，用舌尖去勾对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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