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谨慎跟踪,现在居然变成堂而皇之扬威,似乎在无声地说:在这儿就是为让你看到,为让你知道在监视你,知道你举动,为让你知道可以轻而易举地介入你生活,你看,今天决定跟着你来到电影院并且挡住你去路,明天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假装没有在意他,努力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到电影上去,但是做不到。幕幕画面在眼前掠过,既不连贯又毫无意义:座豪华却凄凉庄园,个长得像巫婆样管家,个永远做错事主角和个漂浮在空气中美丽女人鬼魂。整个放映厅里观众似乎都被情节征服,而却在为另件更真切事情心急如焚。时间分秒地过去,屏幕上不停地出现黑、白、灰交替变换图案,几次故意让刘海垂下来盖住右半边脸,然后透过刘海偷偷地观察那个陌生人。但是遥远距离和暗淡光线让无法分辨出他容貌。们之间似乎建立起种沉默又紧张关系,似乎因为们两个都对电影不感兴趣而有所感应。当那个不知名主角打破陶瓷人像时候,们俩谁也没有屏住呼吸,当管家试图劝说主角跳楼自尽时候,们俩谁也没感觉到恐慌;甚至当知道也许正是马克西姆•德文特自己杀死那个堕落妻子时,们俩谁也没感到心中凍。
曼德利庄园成为片火海之后,银幕上出现“完”字样,放映厅里逐渐亮起灯光。下意识地挡住脸。不知道出于什荒唐原因,竟然感觉失去黑暗庇护,在那个跟踪者面前会变得更加脆弱。低下头,让头发遮挡住大半张脸,假装专注地在包里翻找着什。当终于偷偷抬起目光往右边看时,那个男人已经消失。直坐着直到屏幕片空白,恐惧仍然牢牢地盘踞在心头。所有灯都已经打开,最后几个观众也正在离开,引导员进来搜寻客人们遗留下垃圾和遗忘在椅子上物品。依然战战兢兢,但鼓起勇气站起来。
巨大前厅已经挤满嘈杂人群,外面下着,bao雨,准备离开观众和等待观看下场电影观众挤作团。半躲在个偏远角落柱子后面,在人群、讲话声和无数支香烟烟雾中,获得种不会被人认出来安全感,还有短暂放松。但是人群很快就四散开去。刚来人终于进人放映厅,浸入德文特家冒险与鬼魂中。其他人,那些最未雨绸缪举着伞戴着帽子,那些最不谨慎竖起衣领打开报纸挡在头上,而那些最勇敢则直接冲进雨里,都渐渐地离开电影院这个虚幻世界,回到街上去面对每天现实,就像那个秋日夜晚从天而降密集,bao雨样无情。
想要找到辆出租车肯定是不可能,所以,就像前面那几百人样,鼓起勇气,仅用块丝帕包住头发,把大衣领子竖起来,就准备冒雨走回家。脚步十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