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跟她告别,听着她下楼脚步声。之后很多天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她消息。傍晚散步时候从来没有碰到过她,也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没有人向提起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打听那个似乎有着大把无聊时光需要打发英国女人。
那些日子依然忙碌,顾客越来越多,店里活仿佛永远都千不完。但因为精确地计算好每个订单完成速度和节奏,加上经常通宵达旦地加班,尚能保证每件衣物按时交付。第次见面十天后,罗萨琳达定制三套衣服都已经做完,挂在模特身上等待第次试穿。但是她没有出现。第二天没来,第三天也没来。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托人送个口信或找个借口搪塞她缺席。这是第次遇到这种事情。想也许她不会再回来。她只不过是得土安名匆匆过客,拥有特权,可以随心所欲,自由地穿梭在各国边境。她是真正周游世界人,不像,徒有层虚假伪装。因为无法为这种行为找到个合理解释,决定把那三套衣服放在边,专注地完成其他订单。但是五天以后她来,仿佛从天而降般。那时还没有吃完饭,当天上午直在千活,直到下午三点多才腾出点儿时间。听到有人敲门,哈米拉跑过去,赶忙在厨房把手里香蕉吃完。听到她声音在走廊另头响起,去水池洗手,穿上高跟鞋,用舌头舔净牙齿,手整理头发,手整理上衣和裙子,匆匆赶出去迎接她。她进门就说长串话。
“真非常非常抱歉,之前没能按时过来,今天又突出造访。是这说吗?”
“突然造访。”纠正她。
“突然造访,对不起。出去几天,到直布罗陀,有点事,不过恐怕也没办成。希望没有打扰您。”
“当然没有。”连忙说,“请进吧。”
把她带到试衣间,给她看完成那三套衣服。她边啧啧称赞,边脱掉身上外衣。里面是件有缎子光泽衬裙,在当时应该非常昂贵,但看上去比较陈旧,不像新那样熠熠生辉。真丝长筒袜看上去也不像是新,虽然同样流露着华贵超凡品质。脱到只剩下内衣时候,她把那些新衣服件件地套在单薄消瘦身体上。她肌肤细腻透明,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青蓝色血管。嘴里咬着大头针,寸寸地在她身侧调整尺寸,在需要改动地方弄出折痕。她看起来很满意,任摆布,也很少对提出各种建议表示异议。试穿完后,向她保证切都会改得非常完美,然后就去客厅等着她穿好衣服。她很快就出来。从悠闲神情中推测出,虽然来得比较突然,但这次她还是不急着走。所以问她要不要喝杯茶。
“非常想喝杯大吉岭茶,放点儿牛奶。但是想这里应该只有薄荷绿茶吧?”
根本没有听说过什大吉岭茶,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是,摩尔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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