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美梦没能持续多久。不知道什时候,可能是两点,或者三点
处传来无线电声音,在电波干扰声中盖博德亚诺依然在塞维利亚慷慨陈词。重重地叹口气,语气低沉而肯定,或者至少比之前平静得多。
“好吧,就这办。”
未来合伙人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她亲昵地掐把脸颊,微笑着整理下长袍,站起身来,把肥胖身躯全部重量都压在那双已不堪重负呢绒鞋子上。估计那双鞋已经陪伴她度过颠沛流离在生存线上挣扎大半生。走私者坎德拉利亚,投机、好斗、无耻却又真挚。她刚要出门进走廊,突然小声提出最后个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跟们当天晚上谈论几乎完全没有关系,但是突然很想知道她答案。
“坎德拉利亚,在这场战争里你是支持哪方?”
她惊讶地回过头来,但是秒钟也没犹豫,压低嗓音却掷地有声地回答:
?当然是支持赢方,亲爱。
接下来几天几乎度日如年。坎德拉利亚不停地进进出出,像条庞大不安蛇样到处游走,言不发地从她房间跑到房间,从餐厅跑到街上,又从街上跑进厨房,永远都风风火火,嘴里还直在嘟嘟嚷嚷地说着谁也听不懂话。没有打扰她忙碌,也没有询问交易进行得怎样,因为知道旦就绪,她就会把详细情况告诉。
过将近个星期,事情总算有消息。那天晚上她九点多才回到家,们所有人都已经围坐在餐桌旁,对着桌餐具等着她回来。晚餐如既往地针锋相对,狼烟四起。吃过晚饭,所有食客四散而去,千自己该干事儿去。和坎德拉利亚起在桌子旁边收拾残局。她边把锅盖、脏盘子和餐巾收进厨房,边小声地告诉她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今天晚上就把这桩事情给,丫头,所有鱼都卖出去。明天早们就开始办你事。都急死,亲爱,真恨不得立刻结束这该死切。”
千完家务,们俩—句话也没说,各自钻进自己房间。这时候其他人都在例行公事地结束这天:有在洗漱,有在听收音机,有在对着镜子夹卷发夹,还有正在去咖啡馆路上。强作镇定对自己道声晚安就上床睡觉,却直睡不着,直到公寓里各种各样声音逐渐安静下来。最后听到是坎德拉利亚走出她房间,几乎悄无声息地关上大门。
她走后没几分钟就睡着。这多天以来头次,没有在床上辗转反侧整夜难以入睡,也没有像前几天那样,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各种各样阴森恐怖形象:监狱、警察局、逮捕、死亡。知道那该死交易马上就要完成,紧张情绪似乎也终于向宣布停战。蜷缩着身子,带着美好预感沉沉地进入梦乡,第二天早上们就可以摆脱笼罩在头上阴影,开始筹划光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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