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恒:“滚。”
陆必行抓住他推开自己手,侧身滚到床上,把林静恒往下拉:“那天在机甲上问你事,你还没答应呢。”
林静恒没反应过来,慢半拍地问:“什?”
林静恒睁眼就看见他脸忧郁,凝固造型好像在等着谁拍特写:“……你干什?”
“主要道具”穿帮,把正在神游陆必行叫回来,不过神智虽然归位,他心口那阵酸疼还没过去,陆必行抬起他手,黏糊糊地十指交缠,凑到嘴边来回轻吻,低声回答:“嘘……忙着看你呢,别捣乱。”
“……”林静恒进入不他小剧场,无端被他腻出身鸡皮疙瘩,“你又吃错什?”
他倏地抽手,就想坐起来,才刚动,太阳穴像是被什贯穿,头晕得难以在脖子上安放,哼声,又摔回去。
陆必行忙问:“怎?”
睡就睡吧。”
有部非常古老电影里说:“世界是虚无,们活在彼此心中。”(注)
所以在人精神世界里,每个对他来说刻骨铭心人,都像是处容身之所。
有些温暖些,有些阴森些。
林静姝就像穷孩子住破棚子,四面漏风,不温馨,也不美好,但他也曾在其中感觉过沃托精制风、伴着人为控制雨声入眠,里面装着他来路,他童年,没,他就回不去。
“晕。”林静恒含糊地说,有些焦躁地在枕头上辗转,“这是那破舒缓剂后遗症还是躺……躺多久?”
陆必行小心地托起他后背,缓缓抱着他坐起来,让他把下巴搭在自己肩上:“这样舒服点吗?”
他衬衫上依然是湛卢热爱尤加利香型,冰凉,有穿透力,很好地安抚林静恒搅成锅粥脑浆,他“唔”声,觉出陆必行体温从衣服里弥漫过来,熨帖地裹在他身上,点点浸染着他冰冷皮肤。
林静恒心里隐约知道有很多大事发生,还有很多大事亟待处理,可就是提不起力气去想,脑子里空空如也,只留当下。
然后就听见陆必行那货在他耳边嘀咕:“好多吧?觉得你刚才可能是被帅,看不见就没那头晕目眩。”
陆必行掌心从他脸上滑下来,执起他只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胡思乱想:“幸好还有这里收留你……可要是对你不好可怎办?”
这莫名其妙念头刚起,陆必行自己心先揪起来。好像陷在床褥间这位不是堂堂白银十卫统帅,而是个会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角色,谁都能欺负他,谁都能伤害他。
陆必行自编自导,在脑子里编排出毫无现实依据小剧场,把自己编排成个对他不好反派,还没来得及细想怎个“不好”法,“陆导”已经把自己心疼坏,肋骨都酸胀起来。
这时,林静恒被压在他胸口上手指轻轻地蜷下。
湛卢香味逼人咖啡没有成功唤醒他,但陆导没事找事自行伤怀心跳可能有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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