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必行想起学生们至今依然有到他这里来借书
习惯，顿时
身冷汗，手忙脚乱地打算把这罪证删掉：“这都能被你翻出来……不对，你翻这个干什
？中病毒
吗？”
“
没有翻看，”湛卢回答，“这是当年您在北京β星外捕捞生态舱时，对着先生念过，当时在沉睡，生态舱系统自动把您朗读记录下来。”
陆必行愣。
模糊、久远记忆浮现出来，陆必行想起这本书。
其中有个故事，里面杜撰个宗教史上没存在过神，落到恶魔手里，恶魔分出很多分身，每个分身代表不同恶，起渎神，写法十分粗糙，透着股荒诞又阴冷艳色。
陆必行尴尬地干咳声：“……马上就禁止他随意捕获不明读物。”
林将军——因为回来时穷困潦倒，身上只有件衬衫，还让陆总长挠破，只好随便顺走陆必行身挂在干洗机外面正装，正经八百黑色正装让他穿得像个杀手，睥睨无双地出门去。
陆必行手指颤颤，当林静恒离开他视野时，他升起强烈欲望，想立刻翻出个人终端里单向定位，死死地盯住林静恒。
可是不能这样。
陆必行用舌尖抵住上牙，在原地冷静五秒，刻意转移自己注意力，问湛卢：“你从哪看什东西？”
眼鹰别不行，这件事干得直有板有眼。想……可能三年、五年，也就差不多忘这个过客。想起来，有时候就后悔对你不够好，有时候又觉得不够好是对，怕你太往心里去。”
陆必行喃喃地问：“你为什会在第六星系无名行星上？”
林静恒沉默会：“今天不告诉你。每天回答你两个问题，因为你今天说几句无聊废话，罚掉你次机会。”
陆必行：“……”
“明天想好再来问。”林静恒说完，居然真就硬下心肠，站起来走，“出去见个人，找图兰他们聊聊，你知道怎找。”
陆必行忽然顺着湛卢话，想起其中段――
湛卢回答：“陆校长，引用是您个人终端里藏书。”
陆必行：“……”
自主权限高就能随便诽谤主人吗？
机械手形态湛卢食指指，陆必行个人终端自动弹开，片刻后，个主人自己早已经淡忘文集跳出来，名叫《你懂故事》。
就是套小黄文荟萃。
要有耐心，林静恒心里对自己说，慢慢来，总会好。
陆必行下意识地跟着他走几步，回过神来，又犹犹豫豫地站住。
“对，”就在机械手湛卢已经在门边戳好，准备替他拉开门把手时候，林静恒转过头来，“把湛卢权限给，等级高点，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让他闭嘴。”
湛卢被凑过来变色龙戳下“手背”，干巴巴地说：“您这说真是遗憾，先生，是这爱您，就像蜜糖样。”
林静恒听这番表白，冷酷无情地对“蜜糖”说：“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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