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悔莫及
时候，已经年老体衰，要靠人工智能存储记忆，才能想起那些很久以前理想与信念。
有那
瞬间，个画面死灰复燃似划过伍尔夫大脑，他依稀记得仿佛有个少年，形容落魄，半带玩笑似对他说：“
啊，活两百岁就行，差不多就得
，不然万不小心活到三百岁，耳聋眼花、固执狭隘，以前事什都不记得，想法也都变，那不是变成另个人吗，还是吗？才不要。”
伍尔夫和王艾伦两个人站坐，久久相对无语，王艾伦目光扫过抽屉里老照片，想起陆信。
王艾伦想，陆信临时决定从沃托仓皇出逃时候，心里是什
说，包括他与伊甸园管委会间种种……也包括他曾经在‘禁果’名单上见过。”
伍尔夫说着，扶着桌子，缓缓走到他办公桌前，实木桌面泛起厚重光泽，他摸索着拉开抽屉，露出里面个旧相框——让人难以相信，新星历时代，竟然还有人在用这种古董。
相框里是张三个少年合影，特殊照片工艺，让两百多年光阴丝毫无损画质，好像是这天早晨才刚拍。
“中间是，”伍尔夫喃喃地说，“看得出来吗？都没有样子。”
王艾伦微微笑：“哪里，轮廓和五官都没怎变，另外两位是哈登博士和林格尔元帅吧。”
“们仨，从小在起，现在他们都没，”伍尔夫呓语似，轻轻地说，“都没啊……格尔这辈子跟说过最后句话，就是让们替他看着这个世界，看到当年自由宣言里想象图景都实现，在下去讲给他听，他说他看不见恒星光扫过沃托，也看不见小蔚出生，他离黎明只有秒。”
王艾伦知道老元帅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因此不声不响地站在边，尽忠职守地当个有耳无口木雕。
“‘禁果’想法是管委会提出来，管委会用伊甸园监视所有人，却不希望自己也被监视，他们想给自己人做套特权屏蔽系统，没想到哈登私自把它升级成把能捅穿伊甸园利刃。那时候他找到，告诉他打算利用禁果，偷偷在域外培植支‘反乌会’，以免伊甸园无法控制。听完却傻乎乎地勃然大怒，想伊甸园管委会固然是太贪心，但他哈登博士怎能和域外海盗勾勾搭搭，这不是叛国吗？可那是过命兄弟，不可能举报他、害他，只好从此和他断绝来往。”
“哈登当时没跟吵，只是说他会记录下当时想法和信仰，录入‘禁果’，假使有天变，这个人在伊甸园里，也依然是那副刚正不阿模范样——他说他希望永远也不会用到。”伍尔夫轻轻地说，“他这是讽刺，但他是对，如果不是他，活不到今天。”
他朋友，他毕生放不下人，亲手带大孩子，寄予厚望学生们，个个地离开他，推着联盟这架巨大蒸汽车驶向与初始背道而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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