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跃而起:“就是,斗鸡,你还有两年半时间可以练习你歌喉——快下来跟交接,要研究怎往机甲上装个体感传感器!”
联盟规定,机甲驾驶员需要年满十八周岁。
总长吃力地捡起拐杖,忧心忡忡地想:“看驾驶员应该年满二十八。”
总长名叫爱德华亨特,两百四十岁整,半生蹉跎。场彩虹病毒让他在生死边缘走次,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衰老,已经露出老态。
在第八星系当行政长官并不是什好事,没有权力,没有名望,别说灰色收入,连正常工资都要自己想办法奔波,愿意在这个职位上挣扎,不管是个什熊样,当他宣誓就职时候,定曾是心怀梦想,想为这个星系做点什。
傻大个整天追着她跑,看你还是操心自己吧。”黄静姝跟薄荷并肩站着,“学游泳也没用过那多装备,个心狠手辣爸爸足够。”
众人都看向她。
黄静姝耸肩:“爸是个空脑症,后来发现也是空脑症,他才第次接受空脑症有家族遗传性现实,意识到他基因是注定要被时代淘汰,以后世世代代都是下等人,所以特别绝望,特别想不开,z.sha下不去手,怎办呢?走投无路,就只好把扔河里咯。”
怀特和薄荷都沉默,他们逐渐习惯高强度学习与颠沛流离生活,习惯机甲、导弹、瘟疫和战争,战前生活,此时都已经恍如隔世。人被洪流卷着往前走,是很难有时间回忆过去,但是过去直都在,针样戳在记忆深处,渐渐被厚茧包裹,变得不痛不痒起来。
只有斗鸡没心没肺,此时边把机甲开得钻天猴样,边插嘴问:“那学机甲学得慢……是不是缺个心狠手辣教导主任。”
爱德华总长梦经年,偶尔惊醒,寒风刺骨、辗转反侧,来回反复过太多次、也失望过太多次,他已经在失望中两鬓斑白,还差点在失望中悄然死去。
本以为可悲生就此终结,没想到柳暗花明,上天竟然给他线希望。
于是就像饿殍见到半块面包,但凡有丝希望,他都会歇斯底里地抓住。
陆必行点也不怕他倒霉学生把机甲开到沟里,爱德华总长支着拐杖瘸拐地向他走过去,发现他正十分有闲情逸致地在做小手工。
黄静姝:“推荐你去找图兰卫队长。”
临时驾驶员受到莫大惊吓,机甲差点闯进途径个跃迁点,时间,机甲上所有扬声器异口同声地警告他:“偏离航线!”
总长手忙脚乱地扶住机甲舱壁,拐杖都飞。
就听驾驶员脸红脖子粗地说:“不行啊,别人会发现全身上下只有脸白,唱歌还跑调!”
总长终于忍不住插嘴,虚弱地说:“孩子们,尽量稳当点啊,机舱内重力场已经哆嗦半个小时,大伯年纪大,受不这个……放心,图兰卫队长现在不敢罚你们,还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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