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恒耐着性子重复
遍：“
问你是怎
感染
。”
“怎感染？传统彩虹病毒就那几种传播方式吧？”陆必行跟他装傻充愣，“尘埃，接触，还有误食带病尸体腐食动物……”
林静恒打断他：“疼吗？”
陆必行愕然地抬头，正碰上林静恒凝视目光。隔离面罩仿佛给那目光加层柔光，那双灰色眼睛里，经年不散浓雾似乎被风吹走，视线变得澄澈而狭窄，清除整个深渊，只留下自己个小小倒影。
陆必行喉咙发干，有生以来第次感觉到传说中因视线碰撞化学反应，他像受什蛊惑样，无意识地摇摇头，脱口说：“彩虹病毒到后期
林静恒：“种什跟你有什关系？”
陆必行：“不喜欢吗？”
“不喜欢，走开。”
陆必行叹气叹得波三折：“生命只剩下最后几天，死神在后面扬鞭催马，你还是不喜欢，心碎成渣——再说遍，你不喜欢吗？”
林静恒：“……”
他从来不打休闲游戏吗？”
“准确地说，先生从来不打带有随机性运气类游戏。”湛卢说，“因为几乎百分之百会输——唔，您看见那是相册，照片不多，不过都很珍贵，里面还有先生小时候……”
林静恒：“湛、卢！”
湛卢就地噤声，变成只机械手，不声不响地把自己挂在墙上，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陆必行晃晃悠悠地溜达到林静恒身边，仔细往隔离面罩里看，果然看见林静恒额角上小青筋。
可能是湛卢“作品”给他灵感，陆必行就地把种菜故事编成段rap，哼哼唧唧地围着林静恒，在他耳边得意洋洋地嗡嗡作响。
“坐下，”林静恒成功排除干扰，保持严肃，“有话问你。”
陆必行：“嗯？”
“你说你小时候感染过彩虹病毒，”林静恒问，“是怎回事？”
陆必行小音乐会成功地被他句话打断，他安静瞬，随即答非所问地胡说八道：“第八星系是彩虹病毒故乡，没被感染过两次，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就随便感染下，不算大事，只有有抗体，睡觉醒来就好。”
林静恒佯装对他视而不见，陆必行就游手好闲地围着他乱转，转得林静恒心烦意乱，忍无可忍地把目光从星际航道图上薅出来，色厉内荏地看他眼，他就趁机舒展眉目，露出个灿烂笑脸。
那笑容几乎有些灼眼，林静恒被他笑得心里“咯噔”跳，不由得庆幸两人中间还有双层隔离面罩。
“将军，”陆必行凑上去，隔离面罩几乎撞在起，“你答应让亲你吗？”
林静恒脸冷漠：“……你没别事吗？为什要答应带你出来？”
“是你无事忙，猜你会没准还要借口把机甲武器库检修遍，就为不跟独处。为什呢？怕？还猜你喜欢，”陆必行大言不惭道，“你还在重三上给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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