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不喜欢别人用问题回答问题。
这
点其实他和雁风浔很像，他们都是需要确切答案
人。
药效开始上来，他眼皮已经快要耷拉下去，他努力把自己想说说完：“知道
也不怎
样，但还是想知道……”
随着最后个字落下，他眼睛也闭上。
失去视野几秒后，秦招莫名感觉到雁风浔似乎离他更近点，呼吸也被放大，打在脸颊上，痒痒。
他力气已经所剩无多，很费劲才自己扯掉毛巾，刚要开口，看到雁风浔瞬间忽然愣住。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四目相对，雁风浔也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他半敛着长长睫毛，说声：“不许看。”
秦招却没听，不自觉地抬起手，在雁风浔泛红耳垂处捏捏：“又红。”
雁风浔歪歪头，躲开他手，蹙着眉看向别处，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这药什时候见效？”
。
雁风浔又给秦招灌两口水，结果喂得太快，有半都顺着下巴滴落。他面色冷淡挪开眼神，又略显急躁地拿起刚才627给他毛巾，在秦招脸上擦擦。不管是泪还是水，并擦个干净。
秦招眼睛随着毛巾擦拭，频率极高地眨着。他左眼眼皮正中间那枚痣就跟着他眨眼动作，忽隐忽现。
雁风浔擦完也不说把毛巾拿走，就那盖在秦招眼睛上。
秦招：“……就盖着吗？”
“那你醒再问
次。”雁风浔口吻起伏不大，让人很难琢磨他心情，“只要你想，就把切告诉你。”
因为靠得太近，雁风浔声音即便很轻，听起来也依旧很清晰，从耳朵钻进身体，震荡不休，秦招觉得耳朵很痒，他险些睁开眼，但实在没力气，只用脸颊蹭蹭雁风浔脖子，以表示自己听见。
忽然，他觉得左眼似乎被什东西覆住。
瞬间，
“……正在。”秦招想再摸摸，但已经没力气，胳膊落下，他缓慢地叹气，有些遗憾地说，“你刚才说，在想什你都知道，因为你聪明。”
雁风浔虽然不看他，但又被他话勾住耳朵，听得很仔细。
秦招又说：“肯定很不聪明，因为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
雁风浔脸上又露出那种似是而非笑，似乎在自嘲：“你知道又能怎样。”
“……”
雁风浔开个不好笑玩笑：“嗯，毛巾眼罩。”
秦招也不知道为什，雁风浔这两天情绪波动似乎有点大。他并不是在生气和不生气之间波动，而是在开心和不开心之间来回切换。
秦招希望他开心，但又不知道雁风浔为什不开心。
不过秦招已经没有工夫去思考这些，他此时此刻最重要，是想趁着还没昏睡过去，再和雁风浔交代番。让他在自己醒来以前最好不要赶路，就找个安全地方待着。
最重要是，不要和那个空间异能孩子靠太近，实在不行，找机会卸小孩儿手脚也行。总之千万不要把自己置身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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